等到季孙肥脸不愿地
“晋人已经认定,大司徒帅师伐家主君,名义上是堕四都,实则是想伺机勾结齐人兴乱,背叛晋国……”
季孙肥有些慌,“这,这从何说起?”他看向季孙斯:“父亲?”
季孙斯言不发,心却沉到谷底,那些东西,果然还是被找到。
阚止觉得这对父子模样有趣极:“子桓还不知道?齐侯写给大司徒那些帛书,还有那些美玉珠宝贿赂,都已经被搜出来公之于众。国执政竟然勾结齐人,陷害为国守边忠臣,真是举国震惊啊……”
季孙肥顿时面如死灰,季孙斯也懒得否认,季氏向与齐人有往来,夹谷之会就是他手促成,那些信件和帛书确有其事,可当时谁能料到今日啊。
总在四处奔走巡行,很是辛苦,但阚止却非常喜欢,他喜欢看那些脑满肠肥大夫朝他低声下气模样。
而这次为赵无恤来季氏之宫传达消息,他也非常受用,换往常,为季氏看门阍人小吏也能对他大呼小叫,“汝”“尔”这样称呼伴随着唾沫朝他脸上飞。
可今时今日,连鲁国执政,季氏宗主也只能摆出恭敬模样,而季氏庶长子更是口个“子”,亲切不已。
“因为他们族是绝是继,均决于主君念之间,均决于接下来要说出话……”
阚止感觉好极,他饮口薄酒,淡淡地说道:“大司徒不必忧虑,季氏是鲁国世卿,民望极高,大将军也得仰仗之,他之所以将季氏与外界隔绝,其实是在保全汝等,按照他最初想法,等鲁国动荡结束后,季氏非但能重回朝堂,还能保留卿位!”
阚止道:“晋国不会原谅背叛,这点大司徒应该知道。当年晋人仅凭点点传言,就曾先后拘留过季文子,孟献子,叔孙穆子,季武子四卿,几乎杀他们,更别说此次证据确凿……晋国行人韩子甚至愤怒地建议,要将季氏全族押送晋国,交予晋侯处置。”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儿子惊呼不已,季孙斯也知道,若是如此,季氏算是完。
阚止还没玩够,又道:“但大将军念在季氏是鲁国百年支柱,向晋使再求情,请他宽恕季氏……”
“这……”季孙肥毕竟年轻,竟被阚止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却是季孙斯看不下去,他喝道:“肥,你且先下去,让与大将军使者单独聊聊!”
……
就算季孙斯城府深厚,也情不自禁地松口气,而季孙肥更是露出喜色,追问道:“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阚止越发觉得有趣,是,先让他们以为脱险,以为安全,再让他们绝望……这滋味,犹如狸奴玩弄硕鼠,好玩!
季孙肥很高兴,而季孙斯却没这天真,直冷冷地看着阚止,等待他接下来话。
阚止被人看穿,也不恼火,半晌后才缓缓说道:“这是大将军初衷,只是晋使那边却不太同意。”
果然,季孙肥面色顿时僵:“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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