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之事未远,鲁侯不免往不好地方想去,半晌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此,如此则拜托卿士!”
他
鲁侯轻轻地将冕加在赵无恤发髻上,并横插玉簪。簪两端绕颔下系朱红丝带,谓之纮,其下垂缨;又各用条名叫紞丝绳挂下个块薄薄饰玉,谓之瑱。
加冕仪式到此告段落,柳下季替国君宣礼道:“上天好德,为生民立君,又为君设贤明之人辅佐,师之,保之,勿使逾越天道礼法。是故天子有公,诸侯有卿,以相辅佐也。赵氏子无恤,汝从今日起便是鲁邦之卿!切记忠贞保君,赐汝两瑱在耳,别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
按照惯例三次推辞后,赵无恤大声应道:“唯,无恤敢不受命!”
他朝鲁侯三拜稽首,然后缓缓抬起头,臣已拜君,随后就轮到君拜臣。
赵无恤最喜欢这时代地方,就是这种君臣间虽有高低差距,却远比后世平等关系。
整个鲁宫捏在手里,对鲁侯却是不错。
公山不狃所帅费邑人军纪般,鲁侯因为宫中无甲士,只能逃到季氏之宫避难,费人冲进宫来大肆劫掠,出门时却被赵无恤堵住。那些宝器钱帛自然就到他手里,他竟没有半点私藏,无论是宝器还是钱帛,竟全部送还鲁宫,还派人保护周公、伯禽之庙,提供宫人衣食,还张罗着要为国君重修宫闱。
鲁侯不知道赵无恤与私臣们达成共识是:“奉国君以令不臣!”但他能感觉到其中善意,能这样他已经很满足。
“政由司寇,祭由寡人……”鲁侯生怕赵无恤会反悔害他,当天就拉着无恤手将自己打算托盘而出。
他终于意识到,旦鲁国有险,他甚至连支能保护自己卫队都没有,不敢再碰政争,甚至连这朝堂上冰冷生硬君榻他也不想久坐。躲到寝宫里欣赏齐国美人、舞乐,灌饱美酒嘉柔才是人生最大乐事。
后世封坛拜将算什?诸侯拜卿,才是名副其实将朝政拱手托付!
鲁侯同样是在席上跪坐,朝赵无恤讷讷拜。
“孤不天,以至于公室悯难,又无兄弟以补察其政,只能仰仗卿士!”
“唯,无恤定当尽心尽力,君为善则勉励之,君有过则匡扶之,君有患则救助之,君有失则革除之!”
革除?是革除国君做错事,还是直接把国君革除?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满足赵无恤要求,让他心满意足才行……
随着礼乐钟鸣响起,鲁侯连忙从他厌恶君榻上起身,又从柳下季捧着漆盘上接过冠冕、衣裳、玉佩、絇履等物,他要亲自为赵无恤加冕为卿!
……
加冕礼和冠礼有些相似,赵无恤坐于殿中央席上,鲁侯则站在他身前,脸上庄重里带着丝谄媚,手里捧着个外黑色,里朱红色冕。
那冕顶有长方板,前圆后方,称为延,它后高前低,略向前倾。延之前端缀有数串小圆玉,谓之旒。天子冕前后各有十二旒,诸侯前后九旒,卿冠前七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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