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控制鲁国军政大权后,季武子也志得意满起来,他在自家宫室内修建座高台,后人命名为武子之台。台高十余丈,虽然不如楚之章华、齐之路寝,却远远高过鲁侯公宫台榭,算是僭越。
鲁侯宋平日在矮小而年久失修公宫里遥望这座曲阜内城制高点时,心里没少抱怨和愤懑,可此时此刻,他却巴不得武子之台高达万丈。
因为他已经穷途末路,被费邑叛军围在台上!
比鲁侯面色更加凄苦是季孙斯,季孙肥父子,在济水边那场莫名其妙战败撤退且不说,因为还没开打就跑路,季氏建制还在,筋骨未伤。回曲阜途中遭到袭击和截留也不说,损失都是临时征召杂兵,只要两三千精锐能回到曲阜,就能据城自守,以待时变。
谁料公山不狃却不给他们机会,他带着费人叛乱,兴兵来攻。季氏新败士气低落,仓促应战下又次输,他们路败退,丢城门,丢外郭,最后丢内城、公宫,季孙斯只能裹挟国君,逃到自家曾祖父高台上。
恤不可信任,为何这次又受他相邀,举兵攻鲁城,伐季氏?”
“唇亡齿寒,三桓和孔仲尼想要对付,无非是赵无恤、侯犯,还有三人而已。旦他们灭亡,费邑被围攻堕毁也就不远。所以才答应端木赐请求,但对赵无恤丝毫信任都无,有三分之兵卒还在城外提防。如今之计,就是速速取得城内胜利,谁控制国都,谁控制国君,谁就有资格说话,如此才有资格与他平分鲁国。”
叔孙辄咽咽口水道:“还是弗扰谨慎,那赵无恤答应那件事……”
“且放心,叔孙氏家主之位,还有大司马卿位,都是你!”
叔孙辄得到公山不狃承诺后安心许多,告辞去另边指挥。
“该死叛臣!”季孙斯看着台下指挥自若公山不狃咬牙切齿,早知道当年就该把他和阳虎起杀。
现如今台上兵卒不过数百,而且多数还受伤,台下费人却足足有两三千人,而且个个战力强悍,恐怕撑不过半个时辰。
“这和商纣牧野大败,逃回鹿台情形多相似啊……”鲁侯宋苦笑不已,他虽然不愿意再被陪臣挟持次,却没有帝辛那悍不愿受辱,悍然自焚勇气。
当绝望来临时,人们或者会开始自省后悔,或者会开始责怪他人。
“都怪孔丘!若不是
而公山不狃,这位身材雄壮鲁东大汉则指挥费邑人涌入被攻陷季氏之宫,赶赴敌人最后据点,季武子之台。
他挥剑指着高台上那数百负隅顽抗季氏族兵、宫甲大声喝道:“只要攻下此台,杀死季氏,控制国君。曲阜,乃至于半个鲁国便是吾等!”
他暗自想道:“阳货,你未成功事业,就由公山不狃来完成!”
……
季武子是季氏第四任家主,他挟成季、文子之余烈,借废立之功而专国之政,两度瓜分公室,刚彊直理曰武,故谥号为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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