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回曲阜,为小司寇前驱……”孔子做出选择,这仅仅是两害择其轻。
赵无恤喜道:“将派大军随行其后,保证夫子安全。”
孔子声音高起来:“不是为小司寇野心,也不是为季氏存亡,只是不想让鲁国再流血。发起堕四都之事,本意或许不坏,结果却让国政团糟,鲁国四分五裂,连累国君和国人,是时候由来结束这切……”
孔子叹口气,将转身离去时,却又偏过身子来问道:“两年前,小司寇明投阳虎,实际却参与扳倒他。让诧异是,小司寇既已失信于阳虎次,作为阳虎之党,向谨慎公山不狃为何会答应与你共同举事?”
“三桓逼迫太紧,逼得他走投无路,唇亡齿寒道理,他又怎会不明白?更何况,还有位能言善辩使者……”
“但是!”赵无恤在心里告诫自己,欲速则不达,不要忘在晋国时腹背受敌,最后被人暗算驱逐教训!
“能绝之,亦能继之,会承袭鲁国些传统,会让鲁人沿袭礼乐文化,会尊君,让鲁侯之位万世不移,也会保留许多大夫领地……但前提是……”
孔子强打精神,追问道:“前提是什?”他现在相当于鲁侯代表,大夫们代表,士和国人代表,他今日定要从赵无恤处得到个明确答案。
赵无恤道:“卿大夫们要降服于,顺从于,各自为政只会导致分裂,在鲁国只能有个声音,这就是要求。在鲁国,顺者则昌,逆者则亡!”
“存亡均决于己手?小司寇离独夫真是越来越近……”孔丘叹口气:“鲁国大夫们向唯强是依,这点小司寇倒是不必担心。”
孔子瞪大眼睛:“莫非是……”
“没错。”赵无恤颔首,“不带升斗
赵无恤皱起眉:“担心是国人,曲阜国人才是中坚,季氏实际上已经垮,现在抵抗公山不狃,正是那些国人。他们封闭,排外,他们尊重人不多,而对他们施加影响太小,可不想出现场国人,bao动,也不想让曲阜里闾街巷再度流满鲜血,所以需要夫子帮助。”
“能帮上什?公山不狃不是将小司寇视为盟友?”
“此人太谨慎,直对有所提防,刚刚经历宋国大战,能调拨过来兵卒不多,联合国人,将公山氏瓮中捉鳖才是稳妥之策,也能少些杀伤。”
“夫子是大宗伯,是代相,教授礼乐赢得国人尊敬,诛杀少正卯震慑宵小。季氏和费宰公山不狃在曲阜鏖战正酣,有消息称,东门、南门均已被攻破,但西门尚在国人手中,守门者还是夫子弟子,也只有你才能赢得他们信任,让他们开门迎大军入城,还望夫子能助,将这场大乱消弭于未萌。”
赵无恤诚恳地拜,不单单是对子贡付出承诺,他入鲁不三年不到,在曲阜根基太浅,需要借重孔子这位长期在野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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