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个消息后,孔丘那张本已经如同死灰脸上又黑几分。
他长太息道:“大司马虽然不堪,但也算个守成之主,谁能料到他竟然死于战阵之上,叔牙、叔孙穆子、叔孙昭子、叔孙成子之嗣绝矣?”
赵无恤道:“马革裹尸,不正是作为武职者最好下场?会厚葬他
“司寇暗中吩咐过,见叔孙,则杀无赦,谁料正好让田贲撞见。乃公立功甚多,违反军规次数也多,现如今才是个小小卒长,能否升任旅帅,就靠你人头!”
……
时近傍晚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或许不应该叫战斗,而是边倒欺压。
“真是没劲……”柳下跖蹲在岸边扒着沾血枯草,连追击兴趣都提不起来。
从大野泽顺流而下是盗跖、徐承率领舟师,这几个月来,赵无恤用盗跖那些打家劫舍老底子,又让徐承新造几艘船,西鲁舟师渐渐成型。此番他让臂张弩士登船战斗,下船追击,反正敌军休想越济水半步。这种两栖战术让人措手不及,将敌军中精锐季氏、孟氏之卒吓退,他们当居首功。
非是几亩食田而已,打发这些只会埋头耕作农夫就是这简单,而贵族,只需要闭着眼等待收成后贡献即可。
徒卒傻乎乎地答应:“唯。”
那徒卒倒是有几分气力,将车舆把掀开,然后向他伸出友善手。
“快抓住,大司马,拉你起来。”
边倒嘈杂战场上,那徒卒站在车舆旁伸出只手来。他虽未着甲,但布衣上却挂着密密麻麻铜章,叔孙州仇听说过,这是赵氏武卒立功后颁发勋章,他手黏黏地全是血,腰上别着两把短剑。
从北面来那数千人则是武卒主力,他们在赵无恤带领下回到郓城,然后又由虎会、虞喜等人北上桃丘、须句,方面是控制重要城邑须句,提防齐人干涉,另方面是作为侧翼奇兵。
冉求被要求原地驻防,赵无恤也不想逼他与老师、同门为敌。
这时候,战果陆续送回来,送到济水河中作为指挥中枢那艘中翼上。
“大司马叔孙州仇死于乱军之中,真是可惜。”赵无恤挥挥手让传令吏退下,心里对此很是满意,嘴上却习惯性地惋惜几句。
叔孙州仇既死,那三桓中最矮山峰便崩塌,这对于赵无恤设想战后格局极其有利。
叔孙州仇腿疼得要命,顾不上这些,伸手够去。直到十指在空中相触刹那,他才感到丝不安……这徒卒伸出是左手。
而他右手还握着戟!
叔孙州仇想缩回手躲避已经开不及,那徒卒手如同铁掌般死死扣住叔孙州仇,不容他脱身。
说时迟那时快,戟尖从眼下划过,冰凉碰触,随后是脖子处剧痛,他喉咙里满是鲜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随即白眼翻,死。
那徒卒办完事后,又将叔孙州仇身上玉佩和黄金装饰搜刮空,随即轻蔑地将他脚踢得翻过身去,唾口后喜滋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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