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些兵卒顶多在各自大夫手下狩猎操练过两次,三万人合练从未有过,所以别说配合默契,连号令旗鼓都没统起来。
般指挥部队鼓点,有命令旗帜开合,有命令兵车驰驱,有命令步兵前进,有命令交兵接刃,有命整齐队形,有命令起坐行动。这六种鼓点都必须规定齐全。此外鸣金也有许多,比如短鸣是暂退百步、五百步、里等,长鸣则是全军撤离。
有以上缺陷三万大军,就像是血脉不通畅巨人,脑子下令说抬起左脚,右脚却动起来,如此,被个鸣金扰乱阵型也就不足为奇。
季孙斯气得直咬牙,这所谓大军里,来自各邑大夫兵卒占半,其余则是三桓老底子。最可气是,那些杂兵通哄乱也就罢,可居然连叔孙氏兵也闹腾着往后撤,这又是怎回事?叔孙州仇作为大司马,为何如此御下无方!
若非季氏和孟氏之兵还稳着阵脚,若非公良孺跑过去弹压住叔孙氏慌乱,鲁军说不定就举阵皆溃!
是民风彪悍泰山带人士,出发时心情迫切,梦想通过战争赢取财富和荣耀。但多数人却想往后撤,他们胆怯而寒冷,只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军吏们在拥挤人潮里拼命想传达正确命令:“不是撤退,是退到半里开外!不要乱,不要……”
话音未落,那军吏腰间就挨短剑,顿时无力地瘫倒下来,被无数只脚踩到下面。
是方才个劲夸西鲁,夸赵无恤那个“范邑下士”下狠手,他还有几名助手,此时将血往脸上抹,便在人群里嘶声力竭地喊道:“快逃啊,季氏败!”
……
孔丘弟子高柴过来建议道:“执政,正如所说,现在不能再退,阻敌于济水畔比较安全些。”
季孙斯也开始后悔,方才他儿子季孙肥被赵无恤扔下船,以难看姿势游回来,向他通报赵无恤无礼傲慢,还有对季氏,对三桓宣战!
当时季孙肥哭丧着脸道:“他说父亲没资格让他俯首低头,要
“怎回事,不是让鸣金退到半里外列阵?怎后阵却乱?”听到身后喧哗和争吵声,推攮声,季孙斯不满地回头,质问自己传令官。
“或……或是军吏和兵卒不明号令,将短鸣金当成长鸣金……”传令官额头直冒冷汗,回答吞吞吐吐,心里却叫苦不已。
他是季氏亲信家臣,所以知道很多内幕,早在六七月间,大宗伯孔丘就提出堕四都建议。然而季氏直拖到九月中才动手,这不是没缘由,将鲁国各大夫召集起来撑场面,至少就费整整个月时间!
这才有今日“公徒三万”盛况,可内里,这三万人却虚弱不已。
鲁国亩产低,丘陵地带没什出产,曲阜仓禀也不富裕,粮食只能勉强供应得上,兵卒们自带粮吃完,如今是饥顿饱顿。冬衣更是不用想,三万件冬衣?季氏倒是有这资本,但季孙斯却舍不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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