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天攻势过去后,进攻者损兵折将,孟孙何忌失去先前自信。
“原本城内已经濒临奔溃,可来自西鲁信使进入后,却突然焕发战斗能耐,真不知道侯犯究竟得到什消息……”
既然强攻不下,稳妥方法自然只能包围。
围城之战,必知城内粮秣虚实,故子路问道:“郈邑里存粮还有多少?”
公良孺摇摇头:“侯犯早把与城防无关闲杂人等统统赶出城,并将城外搜刮空,他目前储存粮草估计能支撑整整两年,反正是没办法将彼辈饿降。”
言不虚,而对手可没这大意,此刻他看见城垣女墙上弓手来来回回走动,侯犯旗帜迎风飘扬。
“侯犯虽为逆臣,但却不是无谋之辈,这座城防备甚严。”孔丘开始明白战局为何僵持不下,有叔孙州仇这种人为帅,士卒是不会卖力,看来还是要让子路带着季氏之兵早点过来合围才行。
当然,首先要做,是手持国君赐下斧钺,规整行伍营垒,以正人心!
夹谷会盟台下那几十个侏儒尸骨,孔子历历在目,虽然他直觉得赵无恤心存异志,但面对齐人欺压时不卑不亢,却足以让孔子拍案叫绝!
可惜啊,他终究只能与之为敌……
“两年……”孔丘嘴角苦涩,他等不,鲁国更等不那长时间。“若长期在这里拖延下去,侯犯援兵便会带着大军从后掩杀而来。”
孔子指援军是谁,大家都清楚,他们同时选择缄默,所幸如今已经是九月末,赵小司寇还深陷宋国内战泥潭里,他留在西鲁家臣也没有什异动,只是在须句和中都方向增强防备。
之后几日依旧是徒劳无功,孟孙何忌脸焦躁。“侯犯该死!”他咒骂道:“既然无法强攻下来,吾等不如弃之,直接奔西鲁去,西鲁空虚,想必比这更容易拔除吧!”
“大司空,你话听起来活像个赌气童子。”孔子做过孟孙何忌老师,虽然如今师徒情分已尽,但他还是不知不觉用上锐利口气:“童子旦遇阻,不是想绕过去,就是想把它推倒。作为国之卿,你得清楚若堕郈失败,鲁国大夫们便会开始观望,之后堕郓、堕费便成
……
所以当数日后,季氏家宰子路带着数千季氏族兵,协同孟孙何忌来到郈邑外时,这里已经被孔丘整治新,有几分战前肃杀模样。
子路望着负隅顽抗郈邑,摩拳擦掌,想要在此建立功业。这两年来他先做阳关司马,又做季氏之宰,这距离他那“千乘之国,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志向越来越近。
孟孙何忌也跃跃欲试,面对外来者威胁,三桓再度团结在起,但他答应堕四都条件是,他们家郕邑必须留到最后才解除武备。
“侯犯若想阻拦三卿大军,那是自寻死路。”他用自信口吻说道:“吾等兵力足足是他六倍,还带来许多攻城器械,只要彻夜攻门,不出几日,便能轻易拿下郈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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