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苦心营造纯纯孝女形象将轰然倒地,赵无恤也会面对不少宋人不满和口舌,在国君丧葬期间公然秽乱公女,说出去可不好听。
“君子勿忧,此事知道人甚少,替身依然在灵堂前苦熬寒夜。”
赵无恤依旧有些警惕:“外面有侍卫层层守备,此处竖人和女婢也是精挑细选过,去寻找被褥毯子更是亲信,你究竟是怎混进来?”
南子不答,她在不大居室里游走,手臂不时拿起里面装饰品,略微端详后又放下。
“君子真是简朴,连侍候暖床人都没有。”
赵无恤望着面前这位亭亭玉立女子,有些疑惑与惊讶,这场突如其来会面是他未曾料到。
这是他进入商丘以来头次与南子不隔帷幕面面相对。她身素缟深衣,却戴着寺人小帽,缨带在尖下巴上打个结。这乔装掩不住倾城容颜,双黑水晶般明眸倒映着烛火舞动,顾盼生辉。
她身段也比两年前丰腴许多,那骨子里魅惑从外表收敛,乍看反而觉得她纯洁不已。
“南子,现在应该快到子时,你为何会来这里。”
“其实已经过子时。”南子摘下小帽,露出青云般发髻,她朝赵无恤扮个鬼脸道:“子时正好属于夜出觅食硕鼠。”
她回过头来面对赵无恤疑问:“商丘很大,也很古旧,从千年前成汤之世就在此建立城郭,之后层叠层,总有无数道暗门能让出宫来。这之后就更容易,因为信任不过是樽淡酒,很容易掺水变味,在宋国,只要愿意,没有谁是无法收买,没有什地方是进不去。”
说到这里,她尖下巴微微扬起,透出股坚毅神情。
她在示威,在夸大自己地位和能耐,赵无恤叹口气:“你可连累不少人,也不管你收买是谁人,今日有嫌疑人会被统统撤换降职。”
南子故作惊讶:“有必要这样?受贿赂或许只有人,他或许以为这是在讨好君子,其他人或许全然无辜,或许只是检查疏漏。”
“如果毯子里藏得是个手持利刃刺客,五步之内,血溅三尺,那就是大事。与其等将来出不幸让他们被牵连致死,还不如现在就
她朝他微笑,甜美异常。“君子还记得你头次相见,就是穿成这样。”
赵无恤颔首道:“记得,那是在宫内黄堂。”她再次卸下公女装束,素颜乔装来到这里,还把那次会面说得暧昧异常,像是两人在调情般,而此次则是小别胜新婚。
她有求于,赵无恤心中明,“这晚,你为何要来?你应该呆在宫中,在宋公灵柩前守夜才对。”
提及宋公,南子面上露出丝哀伤:“不是南子不孝,只是日不见,如三秋兮,南子迫不及待要见到君子诉衷肠。宫中人多口杂,自然不敢请君子再去黄堂晤,只能来这。”
无恤微微皱眉:“你应该知道此事若传出去,会是什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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