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变,当真要将身上防身武器卸得干二净不成?
乐溷和皇瑗也附议,他们每到要用钱帛时就得差人找南子讨好,实在是有些不耐。
南子时间心灰意冷,只能听之任之,却又听赵无恤说道:“还望公女勿怪,宋国百废待兴,切都得有规矩,此番从内府挪用钱帛,待来年税赋收上后自当归还。听闻宋国内府职官有许多空缺,即便公孙纠继位,他年纪小小也无法控制局面,未免受人欺瞒,想法是,不如让公女继续掌管内府,二位卿士以为如何?”
乐溷倒是知道自己能耐不足,能打赢这场内战全靠妹夫,所以便附和道:“理应如此!”
见他答应,皇瑗独木难支,也只能同意,心里觉得怪怪,怎感觉赵无恤这个外人反倒像是宋国真正执政?
赵无恤笑道:“既然要投其所好,自然会有所花费。且请公女先将内府财帛、金银转交半给乐大司城,重新组建外府,何如?”
“内府?”南子眨眨眼,这倒是她未曾想到。
……
原本殷周王室都设立总管财政收支“大府”,由大宰掌管九贡、九赋、九功,收取卿大夫和国人交纳财物,并把财物分拨给负责收藏以待用各府。
所谓内府外府,只是其下属机构。
赵无恤补充道:“最好再拟定个条陈,让此事合乎礼法。”
乐溷和皇瑗以为然,南子也下恍然大悟,赵无恤虽然从她手里取半钱帛,却顺便将她遮遮掩掩控制内府勾当公开化,合法化!
只要把公室收支和官府分开,南子这个做姐姐为小堂弟管管财务,这说出去多理直气壮啊!
她下子不知该说什好,如此看来,赵无恤已经够留情面,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不要哽咽,问道:“赵小司寇莫不是想用财帛贿赂夫差?”
皇瑗很是忧郁:“早在前日,便让人带着礼物去犒军,夫
可到春秋时期,许多机构都开始缩水裁减,比如宋国,就只保留外府和内府两个经济机构。内府掌握山林水泽收入和公室产业,为国君私府。外府则是国库,凡祭祀、招待宾客、会盟、出兵征伐财物费用,以及国内公有开支,都由外府调拨。
赵无恤张口索要内府半财帛,南子听后心中紧,她乘着商丘城内混乱和权力真空控制内府,扼住城内财源,司马耕等人已多次抱怨过,赵无恤对此事默默地忍她三天,现在终于等不下去?
“这与退敌之策有关?”她想转移话题。
赵无恤却不放过她:“当然有关,发放给吏臣俸禄,发给兵卒们赏赐,这是公家行政之费,般由外府来筹备。至于办理国君丧葬,用则是内府钱帛。如今外府失守,财帛遗失殆尽,想要让宋国朝政维持下去,只能先从内府挪用,还望公女能以大局为重……”
南子怅然若失,本以为利用旧情谊,赵无恤会善意待她,如今却要硬生生从她手里夺走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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