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却对现下形势关切异常:“大司寇,公子仲佗虽已伏罪
在谎言里掺杂些真相会让它听上去像真样,说着说着,滴热泪滚下脸颊,南子连忙去擦拭,同时用眼角观察对方表情。
“然后公子仲佗又得寸进尺,说要成为执政……”
说到这里,南子捕捉到皇瑗眼中闪过丝怒意,没错,这个人也是有弱点,是人就会有弱点。虽然他想要或许是真相,是想为被弑杀国君讨取公道,但南子会操纵自己话语,带着皇瑗拐到另条路上,听南子撒谎对皇瑗有好处,因为他也不喜欢公子仲佗,无论是私交还是利益。
“再然后呢?”
南子语速开始稍微变快:“父亲有些不快,说这位置已经另择贤能,于是公子仲佗大怒,声称商丘已经被他兵卒掌控,父亲允也得允,不允也得允。两人起争执,公子仲佗便突然把父亲从高台上推下去,之后他还……”
闭眼,宋公惨死场景就会浮现眼前。
“南子,你!!!”父亲浑身是血地朝她爬来。
“只是为自保,为不被玩弄于鼓掌……”纵然南子自安慰,却仍洗不去弑父浓浓罪恶感。
但切还没结束,她还需要再演场,最关键场。
皇瑗是宋国大司寇,排名六卿末席,却是对宋公最忠诚个,此人不好色,不贪财,不结党,受封赏表现得诚惶诚恐,平日觐见也没敢看南子几眼。然而就是这个不起眼人,如今却令南子倍感恐惧。
说着说着,她再度泣不成声。
皇瑗已经被激怒:“逆贼!他之后做什?”
“他还想逼作证说父亲是失足跌落,说什让做宋国夫人,不愿,他便拔剑要杀,就在此时,宫甲们进来……”
南子说完后才抬头真诚地看着皇瑗,她知道自己眼睛很漂亮,许多男人都被这双眼睛给迷倒,只是不如乐灵子,乐灵子眼睛看上去诚恳、纯真,黑得像浓郁夜,却闪着无数迷人星辰。
“公子仲佗真是大逆不道!活该被剁为肉酱!”皇瑗怀疑彻底消失,他为公子仲佗定罪,将南子身份当成无辜孤女。
所以在和皇瑗面对面时,她只能不断地为自己鼓劲:“公子仲佗已经死,死人是没法说话,只需让皇瑗相信……只需把对宫甲和傅姆们讲故事再对他重复遍就是。”
但宫甲们木讷好欺,傅姆们更没什见识,而皇瑗,则是执拗而忠诚国卿士。
南子开始努力进入角色,她告诫自己,她目睹是桩令人发指罪行,颤抖是必须。她也没让自己表现得太过镇定,点点害怕有助于烘托气氛,弱女子恐惧常常能打动铁石心肠男子。
所以当皇瑗结束安慰,问起高台上发生事时,南子手开始微微颤抖。
她喉咙听上去是如此干燥,让人心疼怜惜:“公子仲佗向父亲提出要娶,父亲纵然不愿撕毁与卫国姻亲,但最后还是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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