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无恤对盗跖另有重托,早就不是抢点人口、财帛这种低端事情。
他佯装发怒道:“子牛居然如此信不过?既然如此何必来投?”
还是乐溷走过来打抱不平道:“武卒者,保大,戡乱,安民者也,子牛休得妄加猜测!子泰途中数次嘱咐吾等,不得伤及平民,不许劫掠财物,就算会入城后也要严加申饬,不许骚扰国人。”
“不仅如此,妹灵子还从西鲁请来灵鹊医者,让他们在战区延医问药,排查疫病,如今即将入冬,要谨防伤寒等大疫啊!”
司马耕顿时脸惭愧,赵无恤面接受他抱歉,面觉得大舅哥演技有些进步啊。
“夫差强迫向氏劫掠民众、财帛,故子牛愤而来投?”
赵无恤边和司马耕说着话,边再次远眺商丘城眼,此地离商丘不过七八里地,已可隐见宋城高大城墙,以及城内高耸宫殿、门阙。
桐宫,桐宫,你究竟是在哪个位置来着?南子在那高台之上,可眺望到有人来救她?
司马耕没注意到赵无恤有些走神,依旧在义愤填膺地控诉道:“正是!吴军正急行军往扬门而去,却留下向氏帮他们做这些卑鄙事情……”
商丘居天下偏东,为豫州腹地,早在殷商时,就已是中原地区交通枢纽,后经子姓宋国营建,现今道路更是四通八达。
别看乐溷说正气凛然,他最初也流着口水打那些叛军占领区里士、国人财物主意,却被赵无恤轻轻责备番。
“民如水,主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大兄若是想占据别家河道,要做不是惹怒河水,而是安抚它们。这些你眼里乐大心、四公子所属民众参战也是情非得已,善待话,或许就会转而向司城乐氏效忠。学学齐国陈氏罢,爱之如父母,则百
往大说,商丘与四方邦国皆有大道相连,由商丘向西,经黄池、虎牢,可至新郑,向南直通陈、蔡,向东北远达定陶、曲阜。往小说,商丘城门与周围城邑之间亦皆有通畅涂道,而且城门名字就是以通往城邑命名。
宋都城之东门叫扬门,东北门叫蒙门,南门叫卢门,东南门叫垤泽门,西北门叫曹门,北门叫桐门。赵无恤帅三千精卒直趋东北蒙门,吴人方向则是正东,那条路不但极为顺畅,而且槐杨如林,双方中间隔条溪流,还有片林子,但直线距离不过十里,故司马耕能很快来到。
司马耕说完微微迟疑,下子想起非但吴国,晋国人也喜欢做这种事情。远晋献公假虞伐虢且不说,平丘之会时有晋国大夫想要乘着卫国无备攻打其城邑也不说,就说近赵鞅攻卫,在路上就劫掠几百户卫人回晋阳,要真算起来,军纪恐怕不比吴军强多少。
他突然狐疑地看着赵无恤,小声说道:“子泰,你不会也想这做罢?”
要知道,赵无恤军中可是有柳下跖这个昔日大盗,今年不还去劫掠午道和大河航运?要论打家劫舍,这位才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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