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却大义凛然地说道:“在看来,宋之乱乃宋国内务,和夫差前来协助姻亲是义举,扫清君侧叛党后自当归去。该任命谁为执政,应该由宋君自己决定,旁人恐怕不好置喙。”
柳下跖冷笑道:“司寇意思是,吾等要和夫差约定,事后双方都不干涉宋国之事,切政归宋公?”
“然。”
柳下跖摊手道:“那这次岂不是白跑?就好比外出劫掠,跑几百里路,打无数硬仗,却无所获,事先说好分发帛币也不能兑现,该对手下如何交待?”
赵无恤说道:“你误会意思,既然强行干涉争不过吴国,不如把自己放在个不争位置上,以不争为争。”
“子泰,子泰,听闻吴国太子夫差说,等恢复商丘后,他要让向氏兄弟掌权执政?”
拔营后第二天,赵无恤兵卒开始朝蒙城进发,乐溷却急冲冲地跑来询问昨日之事。
“柳下跖告诉你?”赵无恤知道穆夏嘴严,看到事听到话甚多,绝不可能外传。那就只有唯恐天下不乱盗跖,嘿,这个家伙,又有本领,又爱出风头,真不太好约束,得想办法彻底压服他才行。
乐溷颔首承认:“然,这可是真?”
“是真,只可惜是夫差厢情愿。”
柳下跖更加不解:“何谓以不争为争?”
“自然是在不干涉宋国内务,政归宋公前提下,暗地里挟宋公以令宋人。”
柳下跖吃惊:“控制宋公,号令宋国?且不说这事要抢得先机不易,就说宋公也是继位十七年国君,素有仁名,虽然不知是不是假仁假义,总之在国内威望甚高。听闻乐大心虽然控制宋城,却未攻入宫中,就是怕激怒国人,你如何才能操持住他?”
旁边没有宋人,对面又是柳下跖这个无君无父,不祭祖先叛逆大盗,赵无恤也不必隐藏心思:“叛党控制宋城两
大舅哥急:“晋国迟迟未发兵来援,鲁国也不见动静,唯独你带两三千人来,恐怕不如吴军吧。”
“夫差也只带吴甲两千,要论人数,还是吾等更多些。”
乐溷直跺脚:“但宋国与吴国相邻,随时能发兵入宋,吴师勇锐,连强楚也敌不过,可不是你百乘之家能对抗。届时向氏兄弟便能稳坐执政之位,可恨向巢和向魋面对叛军败再败,孟诸决战也未到场,如今竟白捡正卿和次卿位置……”
赵无恤少不得安慰他:“大兄不要那悲观,事情还未定下。夫差料错件事情,伤患和俘虏让千人在后慢慢押送,而精锐则卷甲而趋,并未耽误行程。加上蒙城已经被陈寅家宰收复,郑人只想退走,没有阻拦吾等心思,所以吾等必不晚于吴师抵达商丘,到时候还是会全力支持大兄为宋国执政。”
乐溷闷闷不乐地走,柳下跖却不知从哪冒出来:“叛党大败,商丘肯定乱成团,破城并不难,难是入城后司寇打算如何应对夫差?他对宋国志在必得,恐怕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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