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好奇不已吴国太子夫差,柳下跖只觉得这是个张狂、浮躁之辈,恨不得将拥有全显摆出来。
他暗暗想道:“子泰给夫差三分面子,过来与他相会,夫差却拿大,因为两军都摆开精甲对峙,子泰只当是他反击,或尚能忍。然夫差却得寸进尺,张口说要合军,还要所有人听他号令,再张口又要子泰将宋国拱手相让!他毕竟是吴国太子,与晋国有同盟之谊,他若是拿大,子泰却也不好当场翻脸,当下之时,还是得由出言,好回敬下夫差傲慢无礼。”
于是柳下跖便朝赵无恤拱手道:“司寇,小人斗胆说句话,吾等与吴人合军,恐怕是行不通。”
夫差浓眉扬:“个小小御者,焉能插话?这就是中原礼节。”
柳下跖针锋相对,他瞋目视夫差,头发上指,目眦尽裂:“既然太子车右能献酒,就不许献言?这就是吴国礼节?”
两边几千人人隐隐对峙,弓弦未松,甲胄未卸,主帅则在中央错毂而谈。
却听夫差道:“在军,自然是以本太子为主,攻下商丘,廓清朝堂后,自然是以宋国左师向巢和大司马向魋为主,重振宋国纲纪。”
赵无恤听后心中沉:“好家伙,夫差不单想吞并掉联军,撷取指挥权,还想在战后扶持自己代理人,向巢兄弟是彻底倒向吴国罢。夫差胃口真大,楚臣申包胥曾说吴国人性情像贪得无厌长蛇、野猪,这回信!”
若他就这答应,他从七月后在宋国苦战,孟诸大战里遭受损失都成百搭,那才叫“苦恨年年压金线,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赵无恤如今代表可不止是自己家姓利益,他身后还有司城乐氏、曹国、南子,乃至于有意投靠过来皇氏、灵氏。旦示弱太过,碍于夫差背后强大吴国而跪舔,嘿,那就等着背后同盟分崩离析罢!
专伯鱼摸腰间鱼肠剑,怒喝道:“大胆!”
赵无恤道:“太子勿恼,此子乃属下,此战也立下大功,想要睹太子真容才请缨为御者……”
夫差素来敬重猛人,何况盗跖长得身材高大,相貌俊美,他由此对柳下跖高看眼:“壮士,如何称呼?现居何职?”
“小人陋名不敢辱太子,曾在大
想要做利益集团首领,个大忌是千万不能认怂,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下认怂!
但当面与夫差撕破脸也不是稳妥方式,他对吴国现状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几年后老吴王会被勾践击败而死,夫差顺利上位,先败越国,然后便开始北上中原……此时吴国究竟能拿出多大力量来经略宋国?邢敖只是夫差身边个低级大夫子弟,在吴国时日尚短,许多关系都没打通,没办法提供这种国家机密性质消息。
正迟疑着要不要稍微露下底牌让夫差知难而退,却听自己车上御者柳下跖插嘴道:“合军?这恐怕行不通……”
……
对赵无恤敢于两军阵前单车赴会,柳下跖是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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