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
孔子捧着玉圭,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侯犯仅仅是闭门自守,不服叔孙氏命令而已,郈邑六月献予君上彩帛也如期而至,所以并不能说是叛鲁……”
季孙斯冷笑道:“大宗伯这番话,倒是和先前途经郈邑赵小司寇如出辙,难不成你是信他为侯犯脱罪那些话语?”
孔子说道:“当然不是,这种行径同样是以下犯上,不能容忍。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叔孙氏可以以讨叛臣名义向君上请求发兵相助,却不能随意给侯犯个叛鲁罪名。”
更大担心孔丘还没说出来,郈邑事情,现在看来怎都和赵无恤脱不开关系,他这次副要为侯犯出头样子,让孔丘失望不已,也同时促使他下定决心。
时间进入六月下旬,齐鲁两国夹谷之会方告段落,位于汶水北岸边境重镇郈邑却又生变故。
“公若以郈邑叛,杀工正驷赤,而其马正侯犯又将公若击杀!”
本来在听闻这个消息时,叔孙州仇是欣喜若狂,虽然对驷赤之死有点可惜,但郈邑能回归就好。但等他派家宰带少量兵卒前去接受郈邑时,却吃碗闭门羹!控制郈邑马正侯犯拒不开门,也不愿意将城邑转交给叔孙氏家宰,反倒请求以自己为邑宰。
“逆臣!”
叔孙州仇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在家中怒骂,随即想要发族兵去围攻,然而他家宰却提醒他件关键事:郈邑人口占叔孙氏领地四分之,而兵卒力量更达三分之,即便是将叔孙氏全族武装加上,也不能保证能攻克这座坚城。
于是他对叔孙州仇说道:“河冰结合,非日之寒,郈邑不服号令由来已久,究其原因,是郈邑武装和城邑规模超过礼制,才让邑宰坐大,所以才会出现今日杀公若,就有侯犯取代其位置,侯犯纵然死,叔孙氏又能长久控制郈邑多久?”
他又转头对沉吟不语季孙斯说道:“季氏费邑也是如此,南蒯之叛才过去没多久,阳虎便又控制费邑,阳虎之后,又有公山不狃……”
孔子觉得,想要让国君收回权势,再在全鲁推行礼乐,在打压三桓同时,
于是叔孙州仇不得不求助于同为三桓季氏,虽然双方各有矛盾,但他们相处之道直是“相忍为国”,小打小闹有之,可要是遇其他支系公族,或者外来者时,却会难得地质对外。
得到执政季氏首肯后,叔孙州仇便在鲁宫朝堂上当众弹劾自己家臣:“侯犯以郈邑叛鲁,请出左右二师伐之!”
这也怪大宗伯孔子,他将许多旧礼都恢复,三桓决意必须得到鲁侯同意后才能作数,无形中增加不少麻烦。这日,大宗伯孔子当然也在场,当鲁侯询问眼神看向他时,孔丘发言问道:“侯犯在郈邑树立反旗?”
“未曾……”
“那侯犯以郈邑投奔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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