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果断投靠赵无恤才是最上佳选择,但他虽然厌恶叔孙州仇,对服侍几十年叔孙氏却还存有丝幻想。上赵氏船,郈邑迟早也要插上玄鸟旗,那样话,性质又不样。
作为叔孙氏三朝老臣,公若藐很难彻底割舍这个家族……
赵无恤也不着急,因为他觉得,按照人之常情,为保住自己和族人,这位老邑宰还是有很大可能寻求自己庇护。郓城离此不过百里,两日可以抵达,将郈邑纳入西鲁势力范围不算难事。
只要郈邑投靠,手里就多两千余战力,相当于彻底断叔孙氏臂,又将赵无恤步伐朝鲁城曲阜又迈进步!
所以接下来几日,在公若藐盛情挽留下,赵无恤便在郈邑暂居下来,他想休整番,顺便等待公若藐点点软化。而这位老邑宰时不时引领他去游玩周边景致,赵无恤也乐于与新盟友搞好关系。
以才敢直呼其名!
他突然坦开手臂,露出个暗红色贯穿伤口:“这是在与齐人作战时,从后方射来箭,若非亲信发觉早为挡下,这箭当场便能要老夫命。事后查,才知道这箭是州仇指使人放!”他说起往事时咬牙切齿,想必对此十分不忿。
原来他经历场失败谋杀啊……赵无恤懂,这之后,为保命公若藐便拒城而守,同时投靠阳虎,希望能与阳虎合作,更换叔孙氏家主,可惜,又次失败……
所以郈邑境地就很尴尬,只要叔孙州仇还在位天,回归是不可能,但若是不回归,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但他越是不忿,越是无路可走,赵无恤越是觉得张孟谈建议是可行。
这日,他们去汶水边上牧场,查看马匹。
……
汶水牧场只是块长达数里水边草场,虽然比不上赵无恤在大野泽旷野上牧场,但在鲁
所以他抚掌而笑:“这有何难?再讲个鱼故事给公若邑宰听听。”
怎又是鱼,公若藐无可奈何,只能按捺下焦虑继续听着。
“鲁国每年都有旱季时候,当泉水干涸,水里鱼就共同困在陆地上,这时候只能相互靠近,用湿气滋润对方,用唾沫相互沾湿……老邑宰且想想,当齐人扬言攻来时,西鲁各邑最初也是搁浅鱼儿,但通过互保,吾等相濡以沫,却战胜强大对手得以存活,倘若郈邑也入盟,自然不会有干涸而死担忧!”
“这,小司寇执掌西鲁,主大夫盟,连齐侯也要忌惮几分,哪里是什快渴死鱼儿,实在是条比汶水还宽广深厚大河……但此事关系重大,容考虑考虑……”听赵无恤老话重提,公若藐脸上闪现丝挣扎。
上次他断然拒绝,是因为觉得赵无恤自己都朝不保夕,什互保,什大夫相盟,全然是胡闹嘛。可事实却让他惊掉下巴,赵无恤赢,之后还在货殖上与山海大国齐人打得不可开交,且不落下风,连他也不得不在经济上仰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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