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
“小司寇说没错,郈邑现如今就像是无水可依鱼儿般,随时可能渴死,如今摆脱危局,还望司寇教!”
赵无恤放下手上精致瓷瓶,微微笑,张孟谈情报做不错,鱼儿,这快就上钩!
……
“公若邑宰过谦,郈邑乃是叔孙氏主邑,兵强民众,怎会无水可依呢?”
公若藐苦笑道:“司寇有所不知,大司马并未将视为家臣,而是仇人!”
百雉之城,郈邑显然超过吧。”
公若藐笑呵呵地说道:“郈邑夹于齐鲁两国之间,若是墙垣再不增厚增高,岂不是会朝不保夕?”
深层原因他却没说,过去两年多时间里,叔孙州仇直想夺回郈邑之政,无论是以家主身份强逼、哄骗,还是里应外合都玩过。而厌恶叔孙州仇,想保持自己邑宰地位独大公若藐为不让他得逞,特意增加甲兵和墙垣高度。
赵无恤却摇摇头道:“看来公若邑宰不懂得鱼存活之道,不断加高墙邑以图自保,其实是下策。”
公若藐大奇:“何谓鱼存活之道?”
他将往事缓缓道来:“当初,老家主叔孙成子想要立州仇做世子,当时为家宰,见其无人君之德,便反对此事,可老家主并未听,还是立州仇……”
赵无恤算下,那不过是五年前事情……叔孙成子死去,年轻叔孙州仇上位,三桓都是年轻辈,既无威望又无能力,于是造成阳虎掌权,乃至于自己乘隙而入。
“所以说,大司马与公若邑宰有过节喽?”他明知故问。
公若藐不顾自己在谈论主君,竟然朝地上唾口以示不屑:“何止是过节,小司寇也见过州仇几次,应当知道他是个心胸狭窄之人,继位后竟视为如仇寇,恨不得立刻杀……”
在他心里,从来没有将叔孙州仇当做家主过,仅仅是个僻陋而不懂事竖子,就像给叔孙氏带来过巨大灾难竖牛样败类!
赵无恤道:“君没听说过少海里大鱼吗?鱼网钓钩对它无能为力,但旦因为得意忘形离开水域,那蝼蚁也能随意摆布它,没几日便会被啃食成具鱼骨。与此相比,郈邑就像条大鱼,鲁国则如同包围郈邑水,如果郈邑失去鲁国支持,鱼失其水必死,即使将城墙筑得跟天样高,又有什作用呢?”
公若藐称赞说:“然。”
他初见赵无恤本来还轻视其年轻,可短短几句话便改变看法,此人之言,真是语中啊!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已。
郈邑现如今情形他最清楚,确像条即将搁浅大鱼。这座五千户大邑提供叔孙氏半武装,能拉出来师之众。但叔孙向念念不忘想将此邑拿回去,什手段都试过,下步,大概会追究自己罪名,然后邀请整个鲁国卿大夫发大军围攻罢,到那时候公若藐要如何自处?
所以等到进入厅堂,他便屏蔽左右,向背着手四下打量观看瓷、铜摆设赵无恤再度恭恭敬敬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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