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赵无恤不是什大毛病,只是头疼脑热,扁鹊开几剂药后便婉拒留饭,收拾药箱准备走。
临走时他再度嘱咐道:“万事都急不来,切记要吃清淡食品,不要追求五味俱全;要节制嗜欲,平心静气;让身体处于安静状态,作事不可贪快,以等待阳阴斗争结束。”
赵无恤默默点头,心里却苦笑不止,作事不可贪快,以等待阳阴斗争结果?如今局势微妙,他再度回到如履薄冰状态,哪里能不急,哪里能枯坐等待?
就算恶疾缠身,他也得拖着病体处理政务,何况现在?
果不其然,扁鹊前脚刚走,赵无恤手下第谋臣张孟谈后脚便到。
厅堂之内,老小在席上跪坐,老者颦着眉,在为年轻君子诊脉,而旁站立侍候秀丽女子则脸担忧。
半晌后,老者才松开诊脉手,淡淡地说道:“并不碍事,只是小病。五月白天最长,阳气虽盛,阴气也开始产生,二者形成争斗之势,死生分界也由此开始。所以司寇要切记斋戒身心,即使在家也不可赤身露体,不可急躁;要暂停歌乐,不近女色,不要妾室进御……”
说完,医扁鹊瞥眼旁边脸色羞红女子,大摇其头。
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节制。
赵无恤则笑着让伯芈退下,说道:“真没想到刚入五月就得场小病,白日里和孟谈说着话便昏昏沉沉,夜间更开始发烧说胡话,吓到旁人。既然并不碍事,小子往后多加注意便是,不过想着,多半是近来心情急躁导致。”
……
张孟谈白衣纶巾,额头因为走急有些汗珠,他进门就关切地问道:“司寇之病可有大碍?”
“无碍,无碍。”赵无恤与张孟谈相互行礼,然后招呼他坐下。
这就是先秦君臣
扁鹊点点头,自从医院在郓城建立后,医家算是有个立脚点,不过赵无恤也给他们出个难题:官方虽然会提供些药材和资金,但医院要实现收支平衡,依靠自己也能维持程度,才能在西鲁推广!
这可苦煞扁鹊,他们诊治国人已经不要费用,但药钱却不能不收,正愁着入不敷出时,所幸从鲁、卫、齐、曹等地得知扁鹊大名,前来重金求医富庶士大夫不在少数,对待这些人,扁鹊及其亲传弟子诊治费用可是很高!
所以半年下来,基本实现转亏为盈,当然,盈余全砸到下去里闾排查疫病灵鹊上去。
扁鹊不年轻,平日他基本是指点弟子,很少亲自就医,只为赵无恤等少数几人破例,今晨司寇府人慌慌张张地去医院,可把扁鹊也吓坏。
他生怕赵无恤有何不测,那西鲁这个可以让医者事业发扬光大地方还能保全否?所以扁鹊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定要让赵小君子活长长久久,就算自己死也要留下二弟子做赵无恤私医。所幸唯女弟子是他未婚夫人,等乐祁丧期结束,可要好好教乐灵子些养生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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