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人,要听其言而观其行,光说不做算什本事?”
就在徐承点评列国舟师时候,柳下跖也登上烽燧前来汇报战果,恰恰听到这句话,立刻视为徐承对他诋毁,烽燧上气氛顿时变得和河面上烈焰浓烟般凝重。
泽群盗则反之。所以齐国舟师旦进入窄河,优势便会逆转,齐人以其之短攻人之长,真是蠢透。河流之上,船再多再好都无用武之地,次顶多摆开二十艘,惟恐桨叶交割,互相抵触,故此番司寇利用河道流水火攻,避无可避,便将其举击败。”
赵无恤颔首,徐承还是有几把刷子,方才都说到点子上。杵臼啊杵臼,你听见这番话没,你听到齐国舟师燃烧和兵卒惨叫没?这不仅出自计谋,更是由于你愚蠢,或者,还要加上陈氏阴谋诡计。
战斗接近尾声,此役有半齐船毁掉,但是,还是有部分船只得以逃脱。水流难以捉摸,火船不如盗跖计划那散布均匀。但此番公室舟师依然损失惨重,大概陈氏也会为此而高兴吧?
无恤又问道:“若你为齐国舟师统帅,会怎打这场仗。”
徐承道:“倘若是舟师统帅,决不会如此行动。首先,会挑选数艘快船深入河道,仔细审察,刺探虚实,而非轻率地猛扑而进。如此来,司寇火攻之计便不顶用,待抵达湖泊,齐国船只便如龙入海,能够施展所长,柳下跖纵横大野泽近十年,却自称在湖泊上比河道里胜率更低,自然有他道理……”
“那吴国呢?吴国舟师比起齐国舟师来如何?”
沉痛,赵无恤没有看错,说到吴国舟师那刻,徐承脸上闪过丝沉痛,但随即又转变为阴郁。
“吴国舟师,天下无双,南方河道纵横,有宽广十余里大江震泽,也有仅仅数丈小河,吴国舟师都是如履平地,划船对于他们来说,跟北人乘车走路样寻常。在江河湖泊上,无论是齐国还是楚国舟师,都无法与吴人抗衡,也唯有越国能够战。”
这是徐承多年前亲身经历,吴国有王室大舟“艅艎”,三翼近百,其余灵活轻船小舟更是数以千计,无论是水战还是运兵,都极为娴熟。
“但如果在大海中相遇,齐国人便能利用船大众广,以及对海浪熟悉从两翼合围,将吴国舟师挤向中央,全部消灭。所以海战齐人无敌,河湖作战吴越为双雄,至于小司寇手下这支湖盗组成水军……恕直言,劫掠几艘商贾舫船尚可,但要是想与齐、楚、吴、越舟师堂堂正正作战话,基本是有败无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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