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是个年近四旬高瘦中年,是前几日刚刚从徐地抵达郓城吴国造船人,此人脸阴沉,随时都像别人欠他钱似。
不错,吴国人确是欠他个邦国。此人据说是徐国公室子弟,也是徐国舟师个船主,但在十多年前吴国灭徐之战中惨败被俘,徐城也被伍子胥以水攻拿下,徐君及其夫人剪发投降,徐国灭亡。徐承也成吴国舟师里管理船只小吏,这次赵无恤向屈无忌索要造船人,屈无忌就把他扔来。
邢敖对赵无恤交待事情很上心,特地将徐承履历写信告知,所以无恤才知道那清楚。徐承并非无才,他又会水战,又能造船,只是在吴国人扎堆舟师里备受排挤,赵无恤算是捡到宝,待之如上宾。
所以他今天带着徐承来观战,却是怀考校心思。
徐承说道:“齐人擅长近海作战,或者在宽广湖面、大河上作战,却不利于狭窄水道里舟战,大野
,然后触发场爆炸,轰隆隆!爆炸牵连到烦且乘舟,甚至波及到身边两三条艨艟。巨大冲击和火焰在河面上翻腾,浓烟滚滚,脚下甲板消失不见,烦且被气浪掀飞出船,扑通声落到济水里。
好在烦且水性极佳,等他再度浮到河面上时,那艘小翼是彻底毁,石涅爆炸连续不断,船只碎末纷飞于空气之中。作为旗舰大翼被它纠缠着,完全被火焰包围,整条济水河似乎从河床开始沸腾,到处是燃烧木板,落水士兵,火船依然在顺流而下,烧得木头嗞嗞作响。
他吐出积水,深吸口气,抓住最近木板,紧抱不放,但在试图游向个芦苇荡匿藏时候,却被带钩矛挂住甲衣拖上去,被赵兵生擒活捉!
个满脸络腮胡盗寇哈哈大笑:“乃公可是水上逃命能手,就知道会有水性好往这边来藏匿,在这等好久,还真让乃公逮住条大鱼!”
……
赵无恤扶着剑站在河边烽燧台上动不动,济水河上烈焰熊熊,齐人那贸然逆流而上船队半数起火,这趟火攻使神气齐国舟师化为葬礼柴堆,空中满是烟尘、箭矢和尖叫声。
之所以在河道上决胜负,是因为赵无恤无法承受敌人观兵郓城耀武扬威,引发邑民惊恐代价。而且水战不比陆战,器具优劣很大程度上决定胜负。大野泽船多为单层小舟,天生就有劣势,真能和中原水上无敌齐人斗斗?时间不等人,赵无恤设想那些水上利器可来不及制作和操练。
所以赵无恤在盗跖建议下,选择借助外力:简单而粗,bao火焰,设计诱敌到达狭窄河道再以火攻之。
火焰掀起热风抽打到裸露脸上,齐船或烧毁,或沉没,或搁浅被俘。参与这场战事群盗和兵卒都在欢呼,他们在尽情捕捉游上岸齐人,大胆群盗则乘着木筏,在危险燃烧河面上寻找猎物。
眼看胜局已定,赵无恤侧过头问身边人:“徐承,你觉得此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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