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凡祭,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牺牛”是指色纯全牛,“肥牛”即指长得肥壮牛,“索牛”意思是经过简单挑选过牛。祭祀所用牛,在颜色、体态方面都有严格规定,不是随便拉来头牛就可以作献祭用。
本来为体现等级不同,只有大夫才能够宰牛祭祀,可春秋礼乐崩坏之下,商贾、士人、富庶国人杀牛食肉祭祀者也不在少数,尤其城郭之民因为不事农稼,更是无所谓。就赵无恤所见,每年因此而死牛,不比场大战下来死掉少。
现在和殷周之世可不同,牛耕之法正在中原传播开来,所以无恤才说宰牛是旧时代遗留习惯,牛死牛活,不再是天神和馋嘴能不能飨之问题,而是关系到家,乃至于里邑今年是饥是饱存亡!
现在牛耕方兴未艾,所以还未引起重视,可等到它传遍大江南北后魏晋隋唐,由国家出面禁令就开始出现。
若是能掐断损耗,再由邑寺出面管理,每年就能多出不少耕牛,后世宋朝虽然马政烂到家,可禁止杀耕牛这条严格律令倒是做得不错。
代田吧!”
战争,不仅是战略战术对比,也是财力和资源较量。正所谓“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旦超过般作战期限三个月,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bao师则国用不足”。
作为战胜方,赵无恤都面临着国用不足情况。那带着两万大军,bao师于外三四个月,还丢四个邑卫国,以及丧师于雪原,疫病肆虐于内齐国就更不用说。
所以虽然和约尚未签订,在孟春来临时,各方却不约而同地休战。毕竟在传统观念里,在这个月里不可以举兵,举兵必定遭到天灾,所以要“兵戎不起,不可从始”。
因为春秋列国社会体制和国家机器无法承担起数年久战,必须像季节替换样进行间歇性征伐。只有在内完成家主专制和经济改革新兴卿族,方能试!
所以无恤也在琢磨:“有些事情你越是禁止,就越有人想去尝尝禁果,别说无毒
赵无恤势力虽然进行许多改进,但距离这点还远着呢!
他思索会便有主意:“牛马可以由各地邑寺租借批,不够只能以耦耕替代,并且要通报西鲁各邑严令,从本司寇始,大夫无故不得杀牛祭祀!”
此言出,倒是让主持籍田公西赤,还有周围众人惊。
鲁国农业发展层次不齐,些地方已经有较先进农耕,可部分偏僻野泽、丘陵处却对此无所知。而且各地还有旧时代遗留习俗,那就是每逢节庆祭祀必杀牛。
在牛耕尚未出现殷周,牛纯粹是养来拉车,或者宰杀后食用、祭祀。所以牛才会位列三牲之首,在重大祭祀仪式上般都要选用牛,三牲皆备称之为“太牢”,这样才显得庄重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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