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全是说算,你且讲讲看,但行与不行,还得视人选而定。
无恤恭敬行礼:“推荐平盗有功冉求,子有!”
……
“等疫病消除后赵兵
孔子时间噎住。
商周春秋封赐给卿大夫作为世禄田邑。也叫“采地”、“封地”、“食邑”。册封包括土地,也包括土地上民众,受封者对采邑中百姓有管辖权,并课征租税,理论上是终身世袭。
柳下季是个君子没错,但他少有功劳,又是出五服公族远支,甚至因为庶弟盗跖原因,被剥夺职位。无缘无故封赏个五千户大邑,鲁国那些眼巴巴等着封邑近支公族不得群情愤慨,统统炸窝?
所以只可能是第二种,以大夫之名替国君守之。
在晋国,兼并日渐剧烈,卿大夫采邑也随之动摇,十年间换数个主人实属寻常,并渐渐开始化邑为县。县长官称大夫,却是随时可以任命和撤换官僚,职位比邑宰、司马要高,却已经不是他们主君,而是上司。
孔子静静地看着赵无恤,很久,那大概是上次与盗跖在中都墙垣下激辩后,他很久没与人争论如此之久,如此之累。
他本以为,自己与这位相见恨晚小君子,会像和老子那样,只有谈笑和长辈对后辈教诲,没有争端。
可惜啊……
只不过,与少正卯,与盗跖不样,那是势不两立理念之争,可对于赵无恤……
仅仅是立场之争,君子和而不同而已。
鲁国情况类似,在三桓四分公室后,很少再有人再有运气获得世袭大封邑。比如曾经郓城大夫,就是临时守之,称之为守大夫要更合适些。
“只是为君守之。”
无恤见自己所料不差,松口气后说道:“个五千户大邑,光靠大夫可管不下来,须句司马无所作为,之前被同赶走,只剩下些卒长、佐吏维持治安。作为大夫可以垂拱而治,但司马却必须能担当重任,不能隔着数百里随意指派,以免须句资敌事情再度发生。小子对须句防务颇为熟悉,想推荐位司马人选,可乎?”
既然柳下季只是临时守之,那须句司马便不是他家臣,仅仅是没有人生依附下属。凭借这点,赵无恤就可以玩很多花样。他意思很明显:能让柳下季进须句做大夫,但兵事得听,大家各退步可好?
孔子再次重重地看无恤眼:“小司寇但说无妨,但这得由君上裁定。”
但真是这样?
从宰予那番话里,孔丘已经窥见他和赵无恤巨大分歧,理念上细微差别,投射到为政上,或许就是水火不相容。
就在他在扔出底牌,想听听赵无恤对自己和弟子们深思熟虑商定人选还有何看法时,却见赵无恤拊掌赞叹:“大善!柳下大夫定能治理好须句。”
孔丘松口气,却听无恤突然话音转,让他不得不再度强行提起精神。
“只是不知道,他是直接因功封得此邑,还是仅仅临时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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