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浓须里话意味深长:“非也,吴人虽做出蛮夷行径,但此事却不在其列,子之复仇,臣之讨贼,至诚感天,虽矫枉过直,可也!这就是所谓大道不诛,诛首恶。”
“说不错,但阳虎贼子,其尸骨已经在乱葬岗里随意抛洒,化作西鲁
首先,孔子走个迂回,没有板着脸提及敏感须句事,乃至于整个西鲁形势,而是先就阳虎被“擒拿”事感谢赵鞅和赵无恤。
“叛主背君之徒能够伏法,真是多亏中军佐和小司寇尽力。”
赵鞅回答:“晋为鲁除阳虎,就像当年齐为鲁杀庆父般,鲁国继续履行盟誓即可。”
但孔子却突然问句:“阳虎真死?”
赵鞅和赵无恤下意识对视眼,手经办此事赵无恤起身笑道:“夫子,阳虎虽然未死于争战,却死于伤寒,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吾等想留着他性命交到鲁城发落,也阻止不大司命少司命来索拿他。”
赵鞅跋扈,骄傲,野心。
哎,这大概是个商纣王式人物,不是能让他实现复兴周礼愿望中庸之君,至多能成为晋文,楚庄之业。
赵鞅看到,则是孔丘隐在宽袖中眼神,谦逊和守礼背后,是不卑不亢。赵鞅下意识地感觉,这应该是个性格坚韧人,历经百难而不改其志向。
威武不能屈之,贫贱不能移之,富贵亦不能*之!
这样人,恐怕是无法收服为己用,如之奈何?
本以为能打着哈哈忽悠过去,谁知孔子却紧逼不放:“可能见见这贼子尸骨?”
据说阳虎和孔子身材体貌相似,都是身高九尺山东大汉,而且骨骼粗壮,在这个营养普遍缺乏年代里,这样人物是可少见得很,所以赵无恤他们上哪寻副骨架来?
无恤道:“为防止疫病,尸体被焚烧,肉朽骨销,恐怕夫子是见不到。”
孔子反问:“坟冢呢?当年楚平王灭伍氏,伍子胥引吴师入郢后曾掘墓鞭尸,鲁人恨阳虎入骨,将掘出来弃市,可乎?”
无恤无奈地摇头:“吴国人此举乃是返禽兽之举,夫子何必效仿之?”
短短个敬酒时间,犹如次近距离交锋,其他人懵懵懂懂,却直让解内情赵无恤满头大汗。这两个人,不会当场打起来吧!
所幸切平静地结束,但孔子踩着优雅步伐回到席上后,却开始毫不客气地发言!
……
赵无恤曾闻,盗跖在中都骂孔子是“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到处给人办丧事儒生。至少在“摇唇鼓舌”上,他是说对,孔丘门下弟子有“言辞”科,辩论自然是必修门功课,能教出子贡和宰予这样辩论人才,老师自己水平自然不差。
孔子完全没有赵鞅那霸气出场架势吓到,更没有因为季孙斯和叔孙州仇缩头而不知所措,从开始,他意志就是自己主心骨。他对赵鞅行礼时不卑不亢,说话温文尔雅,言辞才能也让赵无恤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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