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齐人出现得很突然,让陈恒猝不及防,等他得到消息赶到前拒位置时,顿时被眼前景象惊呆。
只见共有两千多人,身上甲衣都被扒,就这或着单薄衣褐,或光着膀子挤在起避寒避风。无伤搀扶着有伤,瘸拐慢慢往前挪,重伤则用树枝或矛柄做成简单支架抬着,甚至连死人都背在身上,所幸天气寒冷,血液都凝固成黑色块状,这才不用路上鲜血淋漓。
陈恒乘车绕半圈,让人将这些人驱赶到路旁,休要阻拦去路,就这折腾刻,方才得知,他们是先前被赵无恤俘虏齐国溃兵,就在个时辰前才被释放。
他点其中个面善“里有司”,也就是统领五十人以上小军吏过来问话。
“这究竟是怎回事?”陈恒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俘虏般会被带回城邑发落,可这赵无恤竟将他们原地释放?
来。”
陈恒主动请命让齐侯老怀大慰,但他却迟疑地说道:“公子多半落到赵氏手中。”毕竟是亲儿子,这影响他下步计划和判断,颇有些投鼠忌器感觉。
“赵氏绝不敢伤害公子,君上当知,下臣与公子为友多年,若是不幸被俘,下臣定会将公子安然救回!”
……
齐侯最后还是听信陈恒话,他将辎重被劫,公子遭俘消息封闭起来不让任何知情者外泄。随即装作没事似继续休整向南追击,势必要在后日入夜前赶到濮水边,和赵鞅来场决战。
“军中公子、乡良人、连长、里有司都被找出来拘押,因为部众逃散,所以没被人认出来,这才逃过劫。随后那些晋人单骑乘马开弓监视着,逼着吾等带上所有死伤同袍,先等在溪水旁,声令下后才缓缓向南走来,若是有人走太快想逃跑就开弓射死,呆在原地也被鞭打。”
那里有司声音因疲累而呆滞,在他破碎衣褐上,干涸血渍遮住缝补针线纹路。
陈恒听罢,隐隐猜出赵无恤打算,暗骂此人阴险毒辣,这无耻伎俩也能使得出来。
“赵无恤啊赵无恤,你以为不知你想要做甚?”
而陈恒,共带战车百乘,隶属于陈氏精卒三千北返。火速赶往辎重被伏击地点,寻找幸存者,搭救公子阳生,还有阻止赵无恤继续切断齐军粮道。
但陈恒最重要目,其实是要远离战争漩涡中心,让齐侯、高氏和赵氏兵卒打个热闹去罢!
所以他甚至都没忘记带上那几名装扮成亲卫隶妾。
因为是战车和精兵疾行,陈恒速度很快,到傍晚时分,便已经离遇袭地点不远。太阳依旧藏在乌黑云层里不露面,叶子几乎落光阔叶林看上去凄冷无比,就在这里,他们遇到第波溃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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