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服何和赵无恤本来关系不错,这次却阴沉着脸,照面第句话便是:“小司寇这次行事有些过分!”
无恤叹息道:“情非得已,事急从权而已,难道事到如今,还能指望季氏、叔孙氏相救?亦或是非得将自己手绑起来降齐,才算行事稳重?”
子服何无言以对,他们孟氏和季氏、叔孙还是不太样,承担北境防御,自保不暇。甚至在短期内,还得倚重赵无恤在西鄙帮忙守住侧翼,虽然公敛阳对赵无恤心存恶意,但南宫阅和子服何是乐见其成,只是不满于赵无恤做法太过无视礼法。
面对西鄙诸邑抱团举动,季氏和叔孙氏仿佛被将军,不想同意,却又无法阻止。而鲁侯柳下季商议过之后,认为若是不管不顾,等战事终,西鄙溃败失陷倒罢,若是守住,那公室威望将会受到极大打击,必须速速追加承认这次盟会。
反倒是之前对赵无恤最为同情,当然也仅仅是同情孔子表示反对。
邑卒、亭卒半都会拉到秦邑设防,之所以只去半,是他还得防备着卫国和大野泽盗跖。
“各邑往来书信消息由轻骑士送达,速度比传车快不少,秦邑和郿邑,还有汶水以北广布骑从,齐人有异动,西鲁可以提前知晓……诸位以为如何?”
相对于他们慌张失措,廪丘、甄、郓城这边已经有条不紊地完成布防,甚至能抽出人手去帮他们把。大夫们自然求之不得,相互点点头,包括首鼠两端范邑大夫在内,无不应诺。
“吾等唯司寇马首是瞻!”
不过,他们虽然在赵无恤怂恿下来廪丘盟会,但在御敌之策商议妥当,心里有颗定心丸后,也想到战后事情。
“大夫私下会盟行为是为非礼,即使在史书上,也要用特殊笔法加以贬低,怎能追加承认?若是此事之后,全鲁大夫纷纷效仿那该如何是好?国将不国!”
但鲁国连礼乐征伐自陪臣出年头都过来,主政者们虽然不乐意,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毕竟比起赵无恤来说,来势汹汹齐人反倒更可怕些。如今六卿分立,他们可摸不准晋国那边应对速度有多快,说不定还得仰仗赵鞅,才能让鲁国渡过危局,既然赵无恤想挑大梁,那便让他挑罢,反
尤其是郿邑宰最为忐忑,他是在阳虎倒台,前郿宰潜逃后新上任,是直属于鲁侯邑宰。本来级别就比大夫低,同级宰予好歹在朝中有位小宗伯夫子,还和赵无恤往来甚密,他却是什背景都没有,否则也不会被扔到郿邑这又小又穷边鄙之地。
“这次相会虽然情有可原,但毕竟是场违礼私会。赵小司寇有晋国赵卿做靠山,还是君上倚重大功之臣,顶多句申饬。可也公然到此,待战事终,国君必然大怒,三桓不知道会如何对付,这职守恐怕是保不住……”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来自鲁城君命到。
……
宣读鲁侯策命依然是子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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