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芈只是偶尔瞧眼比赛,好和弟弟搭上几句话,她对这种剧烈竞技并无兴趣,心思多半还在赵无恤身上。
之前那夜温存来得突然,出乎两人意料,但既然事情发生,以赵无恤性格就绝不会回避退让,对她益发疼爱起来。今日还特许她跟着来观看竞技,也允诺会寻机会让她与远亲屈无忌相认,好正式结两家之好。
伯芈羞涩之余也满心欢喜,倒不是亲戚即将相认喜悦。虽然明白自己到顶也只能作为个妾室,但她却知道个名分重要性,也思索着君女话,自己这次来除照顾君子起居外,可不是来做点缀。
她在赵无恤离开后就跟在季嬴身边,除拿手庖厨手艺外,还跟着季嬴学勾勒手好瓷绘,相信自己除作为赵氏和屈氏政治纽带外,在其他方面也能帮上君子!
然而就在此时,注意力直在赵无恤身上伯芈却察觉到公室看台上发生场混乱,随即她眼睛飘,瞧见侧面处石质台阶和木楼间缝隙阴影处,正贴着个身材瘦削褐衣人!
,晋国使者籍秦也缩到案后,而身材高大屈无忌虽然手放在腰间长剑上,但却犹豫不决,不敢抽出。
以往在吴国斗剑时,除太子夫差外,赶在专鲫面前拔剑人不过个死字……
如今离专鲫最近,还是赵无恤。
所以他看得分明,只见专鲫手中那剑长不足尺,可以藏于大鱼之腹,所以名为鱼肠剑,当年吴王僚被此剑贯穿三层甲衣而死,如今轮到自己?
他依旧立于原地,手握在少虡剑上,但拔剑已经来不及。而子贡、言偃、阚止三人偏向文士,事情发生太突然,脑子僵怔在原地,只听到声破空轻微声响疾速飞来,在耳旁嗡嗡作响。
他手里似乎拿弓状武器,瞄准赵无恤方向,手上轻轻动,身体像是被什反弹下微微颤,射出东西被阳光照闪着反光!
伯芈知道,那定不是什善意举动。
不公平,不公平!她心想,为何乐极定是悲,随即发出声凄厉呼喊,泪水犹如毒药,流过她面庞。
“君子!”
但这声音转瞬即逝,随即被蹴鞠进球后全场观众起身欢腾狂呼声完全掩盖住!
……
竞技场侧面木质包厢中,姐弟二人在窗檐前扶着栏杆,并肩站立。
伯芈侧过头欣慰地看着弟弟邢敖。
“阿弟已经虚岁十五,却是比还高些。”
邢敖已经没童子稚嫩,他长成个身材高大翩翩少年,此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蹴鞠比赛,不时发声为自己喜爱蹴鞠队助威,还将这规则和过去胜负讲解给伯芈听。他过去年直跟着子贡在陶邑做事,无论运营筹划还是亲自下场赛车蹴鞠,都有旁听和参与,这竞技场砖瓦都有他心血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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