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恤指着地图说道:“如今吾等盘踞三邑,人口六万余,胜兵五千。北有秦邑、范邑与齐国相隔,东有高鱼隔断和郓城联系,西、南则是卫国,其中濮南之地已经派遣细作渗透过。大泽周边,盗跖手下有从卒七八千,人口四五万。”
张孟谈作为无恤二把手,对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
“如今司寇毕竟是鲁国封臣,暗中让中都宰为司寇效命可以,但直接吞并却无法做到。齐国没有乘着阳虎之乱进攻鲁国,如今两国关系虽然尚未弥补,但已经有所缓和,吾等实力微小,主动攻齐是自取灭亡之道,不可为也。卫国现在居然还未叛晋,卫侯直都在忍耐啊,但估计他深恨被辱,绝对等不到今年秋天便会与晋翻脸。”
张孟谈为无恤谋划,对于主君利益比晋国利益看得更重要:“到时候晋、齐再度为争卫开战,希望与齐国毗邻中行氏能吸引齐军主力,到时候司寇便能从中渔利,在卫国濮南近百里地域布下棋子也能生效。”
无恤沉吟:“所以短期内,依然只能稳固封邑,同时开拓大野泽群盗!”
渔夫。
这才有五月初时,济水河上这场百舟竞逐。
至此,赵无恤已经基本消化三邑,腾空口牙,便准备继续寻找下只猎物!
……
看完这场水战演练后,无恤偕同属吏们回到郓城望江楼台上,他很喜欢这地方,可以远眺如同两条玉带濮水济水,还有明如铜鉴,野鸭水鸟齐飞大野泽,颇有几分意境。
但离无恤最近大野泽盗跖,也是头长满尖牙利爪觅食者,入夏后也在疯狂地捕食,这口若是想咬下去,可不大容易……
无恤将千常备武卒安排在郓城,专门为防备盗跖劫掠而来,不过今年盗跖似乎转性,开春时,开始来试探郓城防务,武卒与群盗打仗,在陆上对战群盗败涂地,但武卒望着敌人带着伤员坐船而逃,却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所以赵无恤才起训练舟师心思,不过舟兵们表现并不让人十分满意,还做不到深入大野泽追击,所以无恤在考虑,是不是在别处寻点擅长水战人来呢?
南方吴人、楚人、越人都长于此道,有空时派个使者去打探打探也不错,难说还能与吴楚上层贵族搭上线,看看能否倾销些三邑产品,再购入铜、锡。
另边,盗跖在濮北带碰头钉子回去后,便开始发挥典型盗寇心思,刻意规避赵无恤领地,先把湖泊西、东、南曹、卫、鲁领邑乡里抢个遍。据说已经到“穴室枢
每次来这,他也颇有些自得。
“这是封邑!完全属于领地!”
这里席案前,还铺开着幅麻纸制作地图,每每摊开它,赵无恤自得便消失,转而变为对领土更大诉求。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对张孟谈如是说!
关于已经在鲁国深深扎根势力未来将何去何从,向哪儿发展,俩人也有过不少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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