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向司寇署讨要此人目,就是因为他对藏于府库不示外人鲁国之法十分熟悉,于是便询问道:“费畴,
院子侧面则是庖厨,位少女正在从那儿朝院内走来,正好遇到赵无恤和孔鲤。
“好高个头……”
这便是赵无恤对她最深印象,七尺有余,八尺未满,能与赵无恤比肩,是他来到春秋后见过最高年轻女子,所以两人能够双目平直相对。
只见这少女十四五岁,头上还是未嫁少女发型,鼻梁高挺,模样俏丽,身穿庄重曲裾深衣,颜色朴素,却越发衬出发鬓黝黑。
少女见到陌生外人后愣,随即侧身闪在旁边,低垂着首,朝他们各自行礼,礼是对客,礼是见兄长。
来探望,他还让儿子孔鲤亲迎出门,向无恤道谢请罪。
在充斥着药味屋内,赵无恤坐于榻侧如此安慰道:“城邑内外盗寇已经铲除干净,还请孔子安心休养。”
“中都有大夫和弟子们主持,自然放心。”
侧躺在榻上避开伤处卷须老者虽然精神有些萎靡,但依然笑容可掬,但在旁侍候儿子和宰予等弟子则忧心忡忡。唯独颜回看似不悲不喜,依然和往常样,丝不苟地照顾着老师。
赵无恤还有军务要处理,所以很快结束探望,孔鲤也受父命,擦拭干泪水跟出来招待。
她举止颇有礼节,赵无恤还见其手上端着个木盘,上面盛放着黑漆漆陶罐和陶碗,在秋日里冒着热气,大概是孔子之妻在庖厨里熬制药剂。
赵无恤不好问这是何人,反倒是孔鲤在那少女身影进入居室后勉强笑着介绍道:
“此乃舍妹。”
原来是孔子之女,难怪那高身量,比孔鲤都要高出几分。赵无恤微微点头,虽然她未说话,但丝不苟儒式礼仪和那鹤立鸡群身高还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不过赵无恤装在心里却是另件事,来到邑寺后,他便立刻喊来那个在此帮忙处理政务,统计俘虏数量司寇署佐吏。
孔子之妻是宋国亓官氏,个世代做礼器家族,孔鲤之名,是因为其诞生时鲁昭公赐孔子尾鲤鱼。他约三十岁上下,并未继承孔子高达九尺体格,只是中等个,容貌清雅,蓄着淡淡须。
虽然是孔子儿子,理论上应该把他学问作为家学传下来,不过孔鲤天资不高,名声不显,在中都也没有任职,只是直白身读《诗》、《书》,帮孔子打理家宅。
“伯鱼在内侍候孔子就行,中都应事务,有子有、子、仲弓等协助,御寇之事则有,孔子安心养伤即可。”
赵无恤现在身份是小司寇、中大夫、三邑封主,地位比起中都宰孔丘高不知几何,接管中都把手理所应当,不过他又让孔门诸弟子各司旧职,保证这座劫后余生城邑维持下去。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孔宅前后进侧门相通,侧门是个亮门,斜对正堂。临出堂前,无恤瞥见后院里似个花园,园圃打理得十分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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