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意外,已经落入廪丘武卒之手,至迟后日就会有捷报传来。”
郓城邑卒战斗力,路上赵无恤已经见识过,那俘虏近千人不战而降,现在还和叔孙志起赤条条关在兵营里呢,他们留在郓城同僚又能好到哪里去,虎会和冉求带着百余本地人,夺城易如反掌。
阳虎露出白牙:“果然如此,你谋多时,恐怕就是为那座五千户大邑罢,与三桓之争本来占尽优势,若你愿意助,并不需要出太多气力,只要将话摊开来说,或许会将叔孙志换个地方,把整个西鄙给你又何妨?事后还能携手与齐国为敌,达成你立功归晋夙愿,何乐而不为?”
“所以,你为何要选择三桓!?”
这是阳虎最不忿地方,他现在不怨赵无恤背信,只是想不通他选择。
假包换执政卿,取代孟氏,还是对典史和礼节好好花过番功夫,所以才能有感而发。
但这切都没有意义,现如今他为鱼肉,赵无恤为刀俎。
刀俎站在前方十余步外,有亲卫穆夏、死士田贲全副武装夹辅。
已经吓得快虚脱鲁侯在赵无恤亲自搀扶下,由武卒送到后面赶来温车上妥善安置,这可是今日赵无恤立下最大功劳,定国君!
阳虎以勇悍为名,虽然现如今成孤家寡人,但赵无恤却也不敢大意,直和阳虎保持着安全距离。
赵无恤摇头叹息:“阳子真以为今日之败,是因为反正?其实无论战事如何,你都是必败无疑。”
“荒唐!”
“不荒唐,是外来晋国卿子,入鲁不过两个月,手里也仅仅有两邑,无论是实力、威望都不被人放在眼里,唯独可以依仗就是晋国赵氏身份。与谋士最初打算只是隔岸观火,从中获取利益,但把鲁国走小半圈后,些事情却是越来越明。”
今日之阳虎,如数十年前齐国庆封,看似权倾朝野,实则危机四伏。
对内,他把三桓逼到困兽绝境,又没有很好地利用鲁侯,除被他提拔部分大夫外,大部分贵族都对他敢怒而不敢言。要是学习陈氏“僭主”路线,分利讨好国人,也不失为条出路。但阳虎先军重赋举措却让国人恨他入骨,他亲自
“本以为子泰能以身犯险,亲自救季氏,又连夜疾驰夺回国君,应该是个胆大人物,没想到却如此胆小。”阳虎没有被绑,只是数柄长矛和弩机在几步外瞄着他,他却犹然不惧,丝毫不掩饰对赵无恤鄙夷。
无恤遥望弯月:“年少时曾梦死,醒来后恍若隔世,就像是活过两世人,所以格外惜命,这之后就直是遇大事勇,遇小战怯。大风大浪都过来,若是在这五父之衢小沟壑翻船,岂不是要为天下人笑?对于阳子这等虎士,无恤焉能不惧!”
“好个遇大事勇,遇小战怯,今日虽败,却仍有些不甘心,故有三件事要问。”
“但说无妨。”
“其,郓城现在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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