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泰,大事不好,阳虎挟持着国君和
但,公敛阳却有新顾虑,经过阳虎这几年折腾后,鲁国已经形势大变,如今又多赵无恤这个崛起于西鄙,背靠晋国赵氏变量……
“山尚不容二虎,何况赵无恤、季氏、孟氏、叔孙居于鲁国,焉能共存矣!”
赵无恤虽然不清楚公敛阳小心思,但他也有类似想法,当各家共同敌人阳虎即将灭亡时,利益瓜分和争执就要出现。
这和后世山东群雄灭秦,鸿门宴上勾心斗角别无二致。
只不知这次谁是刘,谁是项?
公敛阳确是孟氏忠臣,孟僖子当年对他有知遇之恩,他至今念念不忘,心想要凭借自己力量光大孟氏,让这个直蒙受着“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丑事家族成为三桓之首!
定程度上,公敛阳算是做到这点,不负孟僖子临终之托。在季氏和叔孙氏因为家臣内乱而被架空削弱时,只有他全力支持孟氏守住底子,并成为掀翻阳虎这个谋逆陪臣关键力量!
唯让公敛阳不快是,自己和孟氏做切,却被赵无恤乱入遮掩住光芒。
现在季氏感激赵无恤,阳越、公鉏极都是赵无恤手下俘虏击杀,棘下苦战也是因为武卒加入才获得最终胜利,国人都觉得这位来自晋国卿子才是逐虎最大功臣。
虽然两边现在还是友军,但如今阳虎败局已定,看似粗犷却心思缜密公敛阳已经在谋划,如何在事后让孟氏获得最大利益。
所以赵无恤才乐于坐观孟氏啃硬骨头,耗耗他们力量。
但破城后顺风仗他倒是没有拒绝,这是收捡战利品好机会,府库和仓禀属于鲁国官方,无恤个外来大夫,若还想继续与三桓相处,就不好厚着脸皮强行占据,可战俘和缴获兵器甲胄却是聊胜于无补充。
无恤让兵卒们清扫公室内外,忙活刻时间,残存乱兵才尽数投降,但没有发现阳虎身影。就在这时,东南方却传来阵喧哗,还冒起烟火。
“糟!莫不是阳虎纵火烧宫?”
无恤带着人匆匆赶过去后,却见子服何却熏得头脸都是黑灰,狼狈地跑过来向赵无恤通报个消息:
他小眼睛盯向身披甲胄,已经从惊恐中恢复卿士仪容季孙斯。
百年前,在联手驱逐东门氏后,三桓占据三卿席位,各司其职。
季氏为上卿,大司徒;叔孙为亚卿,大司马;孟氏为下卿,大司空。三桓向如此排位,季孙守国,叔孙出使,孟氏只负责拾遗捡漏。而分摊利益时,按照四分公室盟誓,季氏为两分,叔孙和孟氏各分。
所以孟氏直以来都是三桓之末,直到阳虎出现。
公敛阳暗中想道:“季氏无能,已经失政过次,获得自由后却依然把持着上卿之位,叔孙也是如此,竖牛之乱连家主都被杀,如今叔孙州仇还在阳虎手里,生死未卜。或许,是到让三桓换换排位次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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