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恤摊开赵鞅数日前派人送来最新份帛书:
“如今情况是,晋国为惩罚卫国背盟,包围濮阳城,却围而不攻,等待卫侯请平,大军过万,遮天蔽日,不是说停就停,说走就走,父还要五天才能来到。齐国要支援卫国,却又不敢与晋军正面交战,便干脆进攻鲁国,理由是报复今年春季和夏四月时鲁国两次为晋攻齐,实则是围鲁救卫,想引诱晋军东进,好解濮阳之围。”
他沉吟道:“据消息称,齐国发动军之众,战车五百乘,甲士三千,徒卒万。由两位卿士国夏、高张所率,在围攻鲁国西鄙高鱼、郓城带,距离此地不过百里,若是转而西进,不到三日便能抵达甄邑……”
说到这里,赵无恤颇有些无奈地摊手道:“若真是如此,吾等除放弃此地,向西或者向南避让,无别他法。”
闻言后,众卒长纷纷发出遗憾叹息声,这些天有座“自己城邑”感觉很是不错,虽然街上卫国人看他们眼神以惧怕和不善居多
邑寺中,铜架灯烛被统统点亮,照亮厅堂中央长案。
熟悉地理封凛望着案上那幅从本地府库里找出来,有些模糊地图仔细辨认,随后食指指着上面块圆点道:“旅帅请看,甄邑就在这,濮水之北位置。”
在旁边伺候邢敖连忙将木头刻简陋兵卒俑放到上面,它上面用墨汁写着鲜明“赵”字。
封凛手指向西移动:“甄邑以西,直到都城濮阳间百二十余里是濮北之地,这里卫国城邑密布。”
“甄地东面和北面情况复杂,正北方向百里外是鲁国秦邑,东北五十里则是齐国大夫乌氏廪丘,再往东数十里,又是鲁国高鱼和城塞郓城,以及方圆数百里大野泽。”
邢敖也将代表各国军力势力木俑放到上面,如此来,原本模糊抽象地图便清晰明许多,“鲁”“卫”“齐”势力在此间方圆百里内错综交汇。
卒长们眼界只不过局限在如何带兵作战上,面对这种形势分析并非长项,甚至连话都搭不上,所以还是赵无恤和张孟谈两人独角戏,他们只是跟着在旁长见识而已。
张孟谈凝神思索,分析道:“总之,甄邑附近是曹、卫、齐、鲁势力交叉地方,河流川泽遍布,还有大野泽大盗活动。吾等之所以选择攻略此处,除它位于交通要道外,看中便是与这四国关系复杂,可攻击卫国,可退入曹国、鲁国,也可防备齐国。”
“西面卫邑虽然数量众多,兵卒不下五千,但却因为驰援濮阳几乎被调拨空,剩下守卒也因为晋军随时可能东进所以不敢异动,这些天甚至都没发兵过来试探,暂时无甚威胁。”
“鲁国现在与晋国是盟邦,秦邑虽然孤悬于齐地之内,却是齐鲁两百年交战中抵抗最顽强处,所以北面也可以暂时放心。如今要重点防御,却是东面廪丘,数日前他们就曾派轻车过来查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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