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六月初,大早去陶邑外郭窥探眼线却发现今天赵营片寂静,只有炊烟静静飘着,期间甚至有麻雀落到营中。
眼线暗道不妙,连滚带爬地回去通报,等到齐商让陈平仲亲自带着人涌入赵营时,里面果然早已人去营空。兵器、甲胄、车马都撤得干干净净,而子贡正好带着人在这里打扫收拾,准备撤下营帐。
“子贡,赵氏君子呢?”陈平仲有些愣神,前几天不是直很热闹?怎说不见就不见。
子贡今日穿着深衣广袖,头戴儒冠,在无恤走后,他就是这支流亡势力在曹国主事者,所以今天这打扮,颇有些名士风范。
他回过头对陈仲平儒雅笑道:“自然是走。”
,知识广博且口才得,看台上诸多众商贾们隐隐将这个年轻后辈当成中心!连陈平仲在与他交谈后,也忍不住产生倾慕之心。
长辈们闻言相视苦笑。
“平仲,并非吾等要与他们为难,而是高唐大宗世子让吾等必须注意赵无恤及其党羽举动……”
陈平仲闻言愣,高唐陈氏?那位颇有谋略,心怀大志世子陈恒,他与赵氏君子素未谋面,为何会有过节?
但如此来,齐商们态度已经确定,对待新崛起于陶市赵商,继续采取敌视、竞争和监控态度。
“去哪?”陈仲平哑着嗓子失声发问,但随即明白对方怎可能告诉他。现如今,只能速速回去告知叔伯们。看样子赵无恤等人是昨晚才走,发传车赶往高唐禀报世子还来得及!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半旬以来赵营里阵仗,最初确是赵氏兵卒们在折腾。但三天前,赵武卒便乘着夜色悄然离开,这之后几天声响,其实是子贡派留守于此人演出戏,出金蝉脱壳之计。
如此来,齐商派出传车不被截住就好,哪里还赶得及报信?
子贡记得,在赵无恤临行前,他曾诚挚地拱手道:“君子要去做什,赐心中明。但卫国毕竟是赐母国,生于斯长于斯,还望君子能尽量恪守军礼,少些杀伤!若能如此,则是卫人之福!”
赵无恤将
让他们紧张是,近日有消息传来,晋国三位卿士正在攻卫,其中中军佐赵鞅率领那支大军已经逼近大河,随时可能渡河围攻濮阳!
在这敏感时刻,赵无恤带着大量兵卒从宋国来到离卫国不远陶邑,难道真是巧合?
只不过,赵无恤对外宣称要在这里直呆下去,好好休养番,还有传闻说他已经向曹伯请求封在个雷泽边小邑,要做曹国大夫。
齐商不敢大意,他们派出眼线经常在赵兵驻扎外郭区绕来绕去,不过军营内整日都只有驰逐、蹴鞠之声,却不见出来操练。所以齐商这才放下心来,他们从商人角度隐隐猜测,赵氏君子这是要将手下兵卒全部培养成赛车、赛马手和蹴鞠者。
于是齐商们在这方面渐渐放松警惕,却又忧心起若是赵商在陶邑扎根坐大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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