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四匹马个头和重量,再加上它们速度,所到之处,敢于阻拦人定然会被瞬间撞成肉饼,飞出几丈之外!
更让他们颤栗,是骑在那匹大黑马身上,御者脸肃穆散发出气势——虽人驷马,却如千军万马!
所以,群盗士气在迅速降低,达到崩溃边缘。
“不可挡!”“不可挡!”有人失魂落魄地叫喊声后,丢掉手中戈矛,不管不顾地就朝旁边扑,指望在最后刻避开奔马。
就在这最后瞬间,至少有半数群盗选择避让,只剩下二三十名反应慢人还站在中间。看着越来越大马身朝自己压来,他们面色狰狞,瞳孔里只剩下恐惧。
年前,王孙期陪伴他巡视厩苑,挑选良马时,是这样说。
“昔日楚庄王之时,得汉北宝马骕骦,深爱之,取之以名、字,衣之以文绣,将其置于华屋之下,席以露床,啖以枣脯。马病死后,楚子大悲,使楚地群臣及汉阳诸侯为之奔丧,还欲以卿大夫之礼葬之。”
“世人皆以为楚庄王时糊涂,优孟贤明滑稽,加以劝谏,这荒唐事方才作罢,但作为御者,仆臣却能明白楚子感受,爱马者爱其马,尤爱子矣。所以,君子最好不要给驷马取名,马本是有灵性之兽,若是有人名号,情感只会更加深厚,旦他们丧命病毙,主人就会像丧子、丧弟般悲痛,甚至会做出糊涂事来。”
现如今,这个平日爱马如命,舍不得让它们受半点损伤御者,却紧紧握着乌蹄黝黑鬃毛,另只手持马鞭没命地抽打被弓形器连在起驷马,强行逼迫它们朝前方绝路奔去!
驷马越跑越快,王孙期打算是,用它们惊人速度和四千斤血肉之躯,连带着自己性命,撞开这堵由戈矛和群盗组成矮墙,为君子撞开线生机!
“啊!”带着绝望和惧怕,无数个声音起呐喊起来,和马嘶鸣混杂在起。
下刻,作为个整体驷马,狠狠地撞在人墙上!
虽然驷马被弓形器连成个整体,但王孙期在最后时刻,挥剑将木质连接斩断。
所以,驷马依然跑得有先有后:最先撞上去,是性情刚烈赤鬃,千斤马身像团滚动红色巨岩,狠狠撞到横放戈矛上,直接撞断数柄,也有几柄透体而入,马血溅
……
前方二十步,被首领连砍三个人头后,才勉强停下来数十名群盗,组成堵人墙。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在那个徒步疯子受伤乏力退下后,又个疯子骑着四匹惊马,嘶鸣着奔驰而来,手脚顿时开始发抖发颤。
现如今,四匹奔马已经加速到最快,到十步以内!
按照少年豫让指挥,所有戈头和矛尖都对准奔前方,每柄长兵都横放起来,可现如今,从侧面看去,就会发现每柄戈矛木杆都在微微颤抖。
双方距离已经不足十步,群盗们能清楚看到驷马花色,和它们奔跑时强壮肌腱,还有四蹄溅起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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