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事情证明,田贲这把利剑,刺向别人时,还是很好用,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把双刃剑,也得防着割自己手。
他转过身,向堂弟赵广德抱怨道:“田贲这个人,和魏武子很像啊……”
魏武子,也就是魏氏祖先魏犨(chou),勇冠三军,对晋文公重耳忠心耿耿,作为其“爪牙”,跟着他流亡各国。
在行人途经曹国时,曹共公作为姬姓同宗,非
尤其是现在,看着被五花大绑田贲依然是副“人做事人当”模样,赵无恤胸中怒火就蹭蹭往头顶上冒。
对田贲,赵无恤最解不过,他就像个不听话熊孩子,管他犯什事,先打上顿再讲道理。
“二三子!将他吊起来!”
向温润和蔼赵氏君子难得亲自动手,在乡寺院子里用蘸水鞭子抽田贲几十下,下比下狠,直到打累,打得田贲血肉模糊,此人却仍然梗着脑袋,声不吭。
赵无恤喘着气,指着他道:“你可知罪!?”
,将变为宝贵经验。
嗯,虽然也有定战损,但那是夜战难免,这次可要好好给虞喜、田贲些奖励。
无恤握着锋利铜削,割着俎上肉,递送进口中,边想着,田贲就如同这把利刃,磨得雪亮,做肮脏和攻坚事情时干净利落。据说他昨夜共斩首五级,俘获两人,立下首功。虽然虞喜对他打法依然颇有微词,然而此人,赵无恤本来就是当做敢死之士来用。
就在此时,去往西乡换取人质众人归来,他这才得知田贲在回程时干混账事。
得知消息时,赵无恤手里铜削颤,割破手指,鲜血滴滴答答淌到案几上,薇连忙长跪在席侧,将无恤伤指含入樱唇中,为无恤吮吸。
田贲却道:“不知!井这厮背叛君子,对吾等也瞒得死死,是为不忠不义,就该把他戮杀。君子心善,饶他命,却不会饶他!非得让他知道教训不可!”
赵无恤扔下鞭子,叹气道:“你若是有气,回来找井打架也行,把气撒到个无辜弱女子身上,算何本事?非吾辈男儿所为!”
“何况,你自称忠于,却不知心意,由着性子胡来,坏计划,该杀!该死!”
这席话,让田贲血气和醉意都散尽,自知理亏,想起粟米地里,他在气头上时压在身下娇躯,颇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田贲知错,请君子杀赎罪罢。”
赵无恤头疼不已,要是真把这货剑杀,倒也省事。
在薇面前,无恤怕吓到她,所以强忍着怒意,没有发作,但心里却早就炸。
“个个都要反天不成!?”
等她为自己包扎完后,无恤才拍案而起,他先是自责,然后惋惜,最后是怒不可恕。
他觉得这是自己安排不妥当造成,所以自责;“市恩”计划非但没能划上个完美句号,反倒烂尾,所以惋惜。
最后,则是对这种行为天生愤怒和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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