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正看得出神，见陈洲不动
，赶紧移开目光，心想他真是加班加傻，老盯着陈洲看什
？
陈洲僵片刻后，又去捞面条，“中秋回老家吗？”
“……应该
“面条少
点？”陈洲回头问张向阳。
张向阳正看着他，冷不丁地又被抓到眼睛，忙慌张地扭过脸，手指在键盘上乱摸两下，脑子里乱哄哄
，嘴里回答道：“哦，哦，都行。”
他根本不知道陈洲问他什。
陈洲看他慌里慌张样子，心中不明所以，扭过脸下面条。
面条煮好，他捞两碗，个大碗，个小碗，碗放在桌上，陈洲道：“最好不要边工作边吃饭，不差那会儿，很伤胃。”
“泡面还吃吗？”
“……”
“不吃。”
张向阳有气无力道。
陈洲把泡面倒，“
给你下碗面条。”
完全不行。
张向阳没有丝毫自信能假装若无其事。
如果只是单方面，他也许勉强还能约束住自己。
“你没有误会。”
张向阳闭上眼睛。
看他电脑屏幕，“直播？”
“对，这次双11案子，想试着做个直播方案。”
陈洲上下又扫几行，道：“直播不都是跳舞吗？”
张向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
他看向陈洲，神情震惊中带着不解，“陈工，你也看跳舞直播？”
张向阳点头，“好，知道。”
两人坐着吃面，张向阳刚吃半碗泡面，嘴巴里味道很怪，再吃清淡汤面就觉得有点食不知味，目光不知不觉又开始看陈洲。
陈洲低着头，顶上灯光打下来，在他鼻子侧翼打出道阴影，愈发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分明，越是随意打扮越是能凸显出他身上这种内敛傲气。
陈洲察觉到张向阳视线，但他没作什反应，没去“抓”张向阳，怕张向阳被他吓到，被面汤呛着，同时陈洲在想，张向阳盯着他看什呢？是想跟他说什？该不会……又想搬出去？
陈洲拿筷子手顿住。
“不用，吃饱……”
“还没吃，起吃。”
陈洲开火，把张向阳炖汤倒进去，很快香味在空气中散开。
张向阳坐在餐桌前，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陈洲。
陈洲洗完澡，换深色棉睡衣，宽宽大大，显得他很居家，头发半干着，乌黑发亮，因为没有干透，看着很柔顺，如果干透，质感就会偏粗硬，摸上去应该是会有点扎手。
这五个字简直像魔咒样时不时地跑到他脑子里作怪。
他不敢细想。
可又忍不住去想。
“张向阳。”
别说，让他先静静——
陈洲俯视着他，眼神淡淡，“你觉得呢？”
张向阳被他这反问，尴尬地笑笑，低头，手指摩挲下鼠标，随即，头顶被用力揉，“想什呢。”
陈洲拐进浴室洗澡，张向阳仍低着头。
刚才陈洲掌心从他头顶揉过力道似乎还残留着他发间。
亲昵得让人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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