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卫兵们跟着聂饮冰连夜回城,聂饮冰骑是土匪那又得新马,那马受过伤,跑起来却是不要命,聂饮冰很快就脱离大部队,独自疾驰在夜色之中。
卫兵们有半是他老部下,对他这样行为毫不在意,上峰是个孤僻寡言,开口就语出惊人怪人,他们早就已经习惯。
聂饮冰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地跑两天两夜,终于接近海洲,路上倒是没耽搁,连个零散过路打劫都没有,大约是知道匪帮已灭,那些人也就不敢浑水摸鱼地再造次。
进到海洲,又是深夜。
卫兵有些傻眼,“这……这附近恐怕没有水源。”
“那就去远点地方打水。”
卫兵们知道同这上峰是多说无益,只能认命地带着小队人去找水源打水,路上他抱怨而不解地问,为什还要打水去洗。
跟他起去卫兵有经验,“这话有人问过。”
“啊?还真有人敢问啊?”
漆黑夜,山上蓬勃地点燃火,聂饮冰边抽烟边有些无所事事地玩着手上打火机。
他又想起赵渐芳。
赵渐芳手指又干净又修长,指甲是粉色,修剪得很圆,指关节微微有些凸出,两根手指中间夹着烟放到唇边,另手拿火机,拇指按下去,“啪”声,蓝中带橘火焰闪,烟点燃,微厚唇珠很享受般地深抿口,吐出烟雾,他问:“来根?”
聂饮冰不抽烟,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说道:“好。”
赵渐芳抽支烟递给他,他没接,“你给点。”
聂饮冰回来突然,叫门之后,出来接人是管家聂茂,他披件单衣,手上举支蜡烛,又惊喜又心疼道:“二爷,怎这个时候回来?”
聂饮冰跳下马,“大哥呢?”
“都这
那人学聂饮冰那淡漠又无节奏语调,慢悠悠道:“不弄干净,来年草不好长。”
卫兵道:“来年草同他有什关系?!”
“这你甭管,”那人道,“人家是长官,服从上级命令就是。”
将这片匪徒清除,聂饮冰花近两个月工夫,折损十七名卫兵,后背上添道新伤,所幸只是刀伤,砍得也不深,已经结疤,就是有点痒,聂饮冰歪歪头,以缓解自己挠痒冲动,他翻身上马,单手将缰绳在手掌上绞几圈,毫无感情地环视这片彻夜流血焚烧土地,他扭过脸,干脆痛快地将这里抛诸脑后。
“回城。”
赵渐芳愣愣,随即笑,他笑起来很快活,像是全天下高兴事都叫他个人占去,边低头边道:“好好,大少爷,来给你点。”
聂饮冰手指转动,看向手里烟,觉得那烟头飘散烟雾也像是有赵渐芳轮廓,他这半年来直这样,找不到赵渐芳,又处处都是赵渐芳。
焚烧尸体比杀人要费时费力地多,卫兵们直从深夜烧到凌晨两三点钟才烧得七七八八。
“二爷,完事。”
聂饮冰扫眼焚烧过地面,“打水来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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