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停在原地,船员们马不停蹄地正在打捞海里物件,钱铺成地毯正点点瓦解,钞票已全成脏污且无用废纸。
孟庭静两指扶着脸若有所思,眼睫垂下,他扫眼自己指尖。
其实……说到底这事对他也没什具体好处……
人活过来,陈翰民都亲眼
孟庭静带上门,往左侧走,船员跟上去,没两步,孟庭静又停下来,他回头,问:“东西拿,为什不进来?”
船员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
孟庭静笑笑,扬手给人个响脆大耳光,“说话。”
船员被他打得耳里嗡嗡,句瞎话不敢编,老老实实道:“推门,瞧见您在和人说话,就、就没敢进……”
他说含蓄,大概看到场景不仅仅只是说话。
满面是泪陈翰民,微微笑笑,从容道:“翰民,你怎晒得这样黑?”
他这句调笑般云淡风轻戏言不知怎调起陈翰民无限委屈,他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宋玉章单手撑在床上,试探着想坐起身,陈翰民见状忙去扶人,把人扶起来靠坐后,宋玉章却是笑着对他伸出手,“来,小可怜,别哭,抱抱你。”
又黑又红陈翰民靠在病怏怏宋玉章怀里哭诉他这几天漂泊恐慌与害怕,宋玉章言不发,手臂搭靠在他肩膀,听到浴室门打开声音,脸转过去,对拿着毛巾出来孟庭静也是微微笑。
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奈,仿佛是在祈求谅解,心肠再硬人见他此时此刻笑容与神情都会明白他现在心有苦衷。
孟庭静看两人抱成团样子,本来是没多想,宋玉章这个笑容却叫他不得不多想,陈翰民是个什样人,孟庭静心中更是清二楚,他心道:“这两人是相好?”
孟庭静心中火山爆发般,嘴里字个个往外蹦,“真想枪崩你。”
船员吓得快要尿裤子。
孟庭静没给他求饶机会,转身立即就走,怕自己再同他说句废话,就真忍不住在船上大开杀戒。
回自己在船上卧室,孟庭静拽拽领口,将领口顶上扣子解,手插着口袋在室内来回地踱步,疾走段时间后,他逐渐也平静下来,坐到靠窗沙发里,沉闷地吐口气。
孟庭静抬起两条长腿架上窗台,望向窗外起伏海。
孟庭静攥着毛巾,无声无息地笑。
宋玉章见微知著,察觉到这个笑容并不喜悦,反而是种阴森森邪恶,然而他心中也并未因此而起多少波澜,如若连这样场面都应付不来,他就不是宋玉章。
正当宋玉章要张口哄人时,孟庭静随手将毛巾挂到边衣架上,手插着口袋往房门外走,他走路时也像是有弹性般,脚步轻巧行动如风,悄无声息地就出去。
宋玉章略微有些惊诧,心想这时候倒又懂事起来。
孟庭静出去,就看到在门口候着船员,手上端着包潮烟土,神色有些慌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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