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道:“钟离眛之所以留守,是为将计就计,以数千人及座孤城拖延时间,好让军做好准备,上柱国若不想辜负他,便不该去救援,而应带着主力后撤。”
项籍冷笑:“味避战,难道就能让黑夫不战而溃?”
这半年来,他虽未负战,但打所有仗都觉得憋屈——西河之战,六国所有人见黑夫已抢先入关,占领咸阳,都心生怯意,不愿与之提前决战。
唯独项籍语道出真相:西河之战,大概是最后次,双方都输不起战争……
“当时便说,旦吾等退却,以黑夫之军,合关中之卒,不出年,其甲兵将数倍于六国,而六国亦将星散,像过去那样,被各个击破。”
既然对方不肯配合,黑夫遂下令道:
“告诉前锋,也不必收着,既然器械已毕,兵卒士气正旺,那就对荥阳,发动强攻罢,主力亦渡汜水,在周边做好策应,以防楚军真来救援。”
犹如黑蛇信子吞吐,他下达对荥阳判决:
“五日之内,必拔此城,务必干净利落,让这战,作为宣告楚国灭亡,第声钟响!”
……
力本已拔营,但最后却停在许、叶之间,不再北上。”
“被看穿?”
黑夫有些遗憾,他们计划是,吸引大梁项梁五万余人向西救援,陈郡项籍征召当地人扩军后四万余人穿过还是楚国“盟友”韩国来援。
当楚军共计十万主力汇集到这片区域后,就以河南、河内、南阳、颍川合计二三十万总兵力,打场歼灭战,战定江山!
很可惜,敌人也不是傻子,大概是看出蹊跷,愣是放着这必救之地不救。
切还真如项籍所料,就在他千里回援淮南时候,黑夫已派韩信夺取河东,重创魏国。
而当项籍为破局,选择进攻黑夫大本营淮南、衡山,想找到这条大蟒七寸,却遇到光滑鳞身,与
“仲父以为,荥阳不可救。”
而与此同时,陈郡召陵县,被阻止发兵项籍放下从大梁送来信,又看向特地从淮南赶到此地范增。
“亚父也欲阻?”
范增道:“荥阳确实救不得,钟离眛也看出来,黑夫此举,是为诱主力西去,然后依靠南阳、河内之师,断后路,以数倍兵力,将楚军围歼,他特地警告上柱国,切勿援之。”
项籍道:“但钟离眛却留守于荥阳,岂能坐视不理?”
既然楚人不上当,黑夫毕其功于役打算似乎落空。
“何必呢,对这天下而言,长痛不如短痛啊。”
黑夫耸耸肩:“即便楚军避战不救荥阳,也不过是慢性死亡……”
战术上诱敌只是撞大运取巧,真正让楚人难受,是严丝合缝战略,现在秦军,如同条巨蟒,慢慢缠紧楚国小猴子,充满肌肉蠕动身躯,从胶东、江东、衡山、南阳、颍川、三川、河内各方收紧,只等勒断猴子骨骼,再口吞下!
“无论如何挣扎,结局都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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