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局势变化莫测,军情如火,前些时日,韩信将军已驱赵降卒,夺取太行陉、白陉两道,而洛阳也准备好强渡船只,随时可以夹击河内!是司马卯暗暗派人过来乞降,吾等难道还要司马卯使者留在此处,等郦先生归来不成?”
郦食其有些难对,但仍认为,河内有他份功劳。
“是否有功劳,事后再定夺。”
陈恢放缓语气:“不如这样,从今以后,河之北,随何说之,河之南,郦先生说之,何如?”
郦食其这才作罢,告辞西去向黑夫禀报颍川消息,倒是陈恢在郦生走后
郦食其道:“先前从河东至大梁,由河内经过,曾前往试探司马卯,当时司马卯已在动摇,而今形势与两月前大不相同,可再往说之,必能使司马卯将河内双手奉于摄政马前!”
“却是不巧。”
陈恢看着郦食其:“早在数日前,司马卯那边,羽翼营和已派合适策士间谍过去。”
“什?“郦食其脸顿时黑,有些不乐:“派谁?”
陈恢道:“此乃机密,但既然是郦先生,也不妨告知,前去说司马卯,却是左庶长随何……”
对颍川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在秦军背后洛阳,却好似朝战中日本,经济上打剂强心针。
这便是郦食其所见洛阳,黑夫十万大军未至,这座城市却已在三川守司马欣,和羽翼营总参陈恢经营下,做好准备。
陈恢理论上是郦食其顶头上司,郦食其在颍川切,都是要向其禀报。
但郦食其本就是狂士,如今更立大功,对陈恢便没有那客气,见陈恢,作揖便道:
“老朽不辱使命,从颍川归来,敢问摄政到何处?”
随何也是老头子,也是儒生,也是说客,和郦食其相性冲突,还比郦食其早年投靠黑夫,是他眼中竞争对手。
这让郦食其很是气恼,在他看来,河内司马卯,分明是自己先踩好点打下基础,就像春天时去撒种子,只等秋后瓜熟蒂落而已,若随何未能说服他也就罢,若是说服,岂不是白白摘他种瓜!
于是郦食其不客气地质问:“这算谁功劳?”
陈恢板下脸来:“郦先生,摄政说过,羽翼营靠不是个人,而是众策协作之智、力。”
用黑夫话说,就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参谋部不定是军事上最顶尖人才,却能集中多方智慧,做到面面俱到。
这是不打算向陈恢好好汇报,想直接对黑夫报告。
陈恢本是秦南阳守吕齮幕僚,亦是靠游说吕齮降黑之功,才混到今天这位置,见郦食其猖狂,心中暗恼,面上却仍如春风拂面:
“郦先生,据所知,摄政刚出函谷,至陕县。”
“有要事须去禀报。”郦食其求功心切,不欲与陈恢谈细节,反而提个要求:“还望陈君速速安排人手船舶,此番西去,来回不过数日,必将得摄政之命,前往河内!”
陈恢笑笑:“先生去河内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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