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魏人冲在最前面,无疑是董翳手下西河之师,作为统帅韩信对这种做法持放任态度,因为这点,是摄政定性——此战以攻人为主!
西河是痛快,但在去疾看来,这不过是仇恨之轮转圈,回到原来罢。
去疾却喃喃道:“但可而不可再啊,武安君斩天下首,确摧垮六国力量,但也为秦积天下之怨,六国皆仇之。”
“而现在摄政为三军定名号,追求是定于,而不是西河人对六国复仇,再放任彼辈这样斩尽杀绝下去,是要逼着六国之士站到军对面去,死战到底?”
……
猗平笑道:“目光,只放在脚边,这百里之地……”
“南风三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温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他吃着解池盐长大,他爱这片土地,知道自家繁荣根基来自于何处。
“待河东平定后,还望郦先生能举荐小人,让能觐见摄政,小人所求不多……”
他伸出小拇指,笑道:“只求像先祖样,将本县这片小小池塘,承包下来。”
基于这看法,猗平直在寻找下个改换阵营机会,恰与郦食其不谋而合……
“郦先生,夏公是个怎样人?”
郦食其也要走,前往下个游说地点,猗平如此问道:“听闻夏公在胶东为郡守时,曾大兴商贾,使齐地十三商贾各经营其业,官府组织商社管辖收税,数年已降,十三家皆富,又反过来保护胶东不为群盗所侵。”
猗平对黑夫闻名已久,既然河东未来将由夏公决定,那自家往后命运,也又来到个岔路口……
所以这位夏公政策,究竟是偏商鞅,还是偏管仲,这点很重要。
ps:系统卡下,没发重复吧???
……
而此时此刻,猗氏县西面百多里外蒲坂,场单方面屠戮大战才落下帷幕。
作为河东郡守,去疾来迟步,他站在戎车上,来到片狼藉战场中,这儿处处都是魏兵缺脑袋尸体,从他位置远眺,还能看见河岸上高高垒起京观,以及人人手上都沾血,却嬉笑怒骂西河之师,登时皱起眉。
“芮城斩首八千,几无人走脱。”
“蒲坂斩首万五千,未留个俘虏……”
郦食其捋着胡须道:“夏公啊,是个做大事枭雄。”
“何以见得?”
“外人常说他不似秦始皇帝,心胸宽广,不专依法术,而博采众长,甚至能给儒士实权,看来是欲行圣人之政,但与之详谈后,才发觉,他是那种明察秋毫,执以为天下牧圣人,喜欢因时制宜,先前在胶东,只是作为郡守,而现在作为摄政,所作所为,必将大有不同……”
黑夫拒绝封建,让郦食其有些失望,但他依旧在奔走——儒生理想可以放在边,但高阳酒徒纵横睥睨,名动天下理想,还得去实现。
“只是商贾之后,不似郦先生,放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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