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想来盐工已散罢?”
灌婴并未在意,作为韩信大军渡河后,冲在最前头支部队,他们只是路过解池,真正目是截断安邑通往蒲坂、龙门大道,韩信想要以优势兵力,将赵魏联军放在两处三万大军口气吃掉!
“此战不在攻地,而在攻人!”
但骑兵们却是想简单,当他们沿着解池,来到交通要道上猗氏县后,才发现,全解池几千盐工,都集中在这,这群人常年劳作,皮肤晒得
他们面前这片湖区,便是大名鼎鼎解池。
这是中原历史最悠久盐池,在水深地方,芦苇湿地环绕,水禽候鸟族聚,且有银泊万顷,浩淼广阔。而在干涸之处,水中卤盐则凝结析出,盐花形状晶莹透明,形状万千,最后板结为盐堆,座接着座,远看似皑皑雪山。
两个灌婴从塞北带来手下,五百主周勃和军法官还在争论个很愚蠢问题:
“花马池更大。”
“不,是解池更大。”
白,灌婴眼前是片晶莹雪白。
灌婴在塞北没少见雪,贺兰山苦寒,每年过十月就断断续续地落,直到次日开春很久才化。
在边塞这些年,他经历无数个雪天,最危险次是随良家子骑追击入塞窥探匈奴人,出长城百余里,天大雪,几不归。
最近次则是去年,保护着摄政长子破虏在广袤边塞东躲西藏,大雪遮盖他们踪迹,也让行流亡者陷入困境,幸亏灌婴手好射术,他和桑木合作,每日都能让张苍和破虏吃上肉。
这多年跟雪打交道下来,可谓经验丰富,雪天行军要注意些什,灌婴瞬间就能想到。
二人平日都是老实人,木讷少言,今天却为哪座盐池大些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军法官指着从“羽翼营”处获得地图,指着解池道:
“此池长五十余里,宽六七里,周百里,而花马池,所有池塘加起来不过万亩大小!”
这座盐池是数千年来,整个中原食盐贸易,在海盐和井盐兴盛前,这几乎是最大也最方便来源地,唐尧、夏朝之所以建都于河东,很可能是为就近取盐,毕竟盐和粮食样是刚需,不吃是会得病乏力。
因为解池常有大风,日照又旺盛,每年总有卤盐不断析出,当地人需要做只是将它们敲成碎块,再装进麻袋中去……
秦朝时,这儿也设立个大盐官,只是眼下灌婴他们占领采盐点,只剩下些被废弃工具,空空如也。
但眼下温度虽冷,但远未到要下雪程度,他眼前出现白花花大片,似雪而非雪,他坐骑甚至很开心地舔几口……
手中长矛深深刺下去,触感坚硬似土,抽出后,灌婴将矛尖凑到嘴边,上头有深深血槽,有无数次刮过坚硬骨骼留下划痕,有敌人干涸鲜血,还有白色颗粒……
他舔颗后,是苦涩咸味。
“盐。”
灌婴告诉身后三千余骑兵:“是解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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