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所谓精通,不过是几下狗刨。
董翳面色板,对这些渴望复仇家乡子弟道:“汝等不过后至东岸半个时辰,难道六国群盗还能被前锋杀光不成?”
“这可不定。”个脸上带疤壮年冷冷说道,他是董翳远方亲戚,名董川,本在故秦军队里做小吏,父母
好在摄政爱民如子,不但发宫中御厨、御医来赈济西河,还安排百戏来慰问演出,出《战西河》看得西河之师全体将士怒发冲冠,早日对六国开战呼声浪高过浪。
过去数月时间,心怀报仇众人被集中训练,
而今,复仇机会终于来。
“西河之师作为踵军前锋,将率先渡河!”
当内史东部都尉董翳宣布这消息时,整个西河之师都沸腾,这是真正闻战则喜。
封陵渡以北三十里地方,是片多石河滩,两岸有大山壁立,当地人称之为石门——在安邑西南中条山也有座石门,就好像长江两岸有好多个赤壁般,百余年过去,时过境迁,秦献公斩首六万,首次大败魏国石门之战究竟是在哪打,秦魏都已说不太清楚。
但这带当真不合适渡水,滔滔大河翻着白浪,冲刷着两岸刀削般悬崖峭壁,发出震耳欲聋涛声,只有石滩上条小径通往上头,别说渡过去,就是站在岸边往下看,也会给人种眩晕感觉。
正因如此,这里几乎没有魏军防守,只在高岸上每隔五里,安置个烽燧亭驿,并派几个游骑往来蒲坂时顺便瞅眼……
烽燧守卒倒也尽职,时刻在哨塔上侯望,但时至仲冬,天气寒冷,河雾茫茫,从西岸看过去,对面什也看不清楚,他盯半响,被风吹得直哆嗦,遂下哨塔,想要饮碗热汤。
他无法看到,在水面上薄雾隐蔽下,支六七千人军队,已在高岸后等待多时。
但并不是每个都能欢天喜地,最终董翳只选三千人,原因是他们会水性不错……
三千人在渭南戏下接受训练,其余人则装作驻于西河,实则点点往封陵渡转移。
今日开战在既,当董翳在将士中间巡视时,在后续部队里,就有不少人都向他请战。
“都尉,已精通泅水!让也入踵军罢!”
“亦然!”
秦军士卒们背靠黄土,肩膀紧紧挨着,这样能暖和些,即便穿着厚实羊毛衣,头戴狗皮帽,他们仍被冻得手指微红——因为董都尉严禁点火。
偶尔有压低声音闲谈话语响起,都是地道西河方言,这数千人都是西河籍贯青壮,是数月前六国联军肆虐西河受害者,他们当时或在故秦军队里服役,或带着家人逃走,但也有举家受害,妇女财货皆为六国群盗索夺者。
总之,等众人回到西河,面对是片废墟家园。
他们恨,恨卖秦赵高,更恨那些毁他们家乡六国“群盗”。
仇恨之轮仿佛转圈,过去是三晋之人与秦有十世之仇,被打得迁徙亡难,现在轮到秦人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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