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实际上是被晋文公逼着去参与盟会
至于齐太史事迹,则是在权臣崔杼弑君齐庄公时候,齐太史秉笔直书:“崔杼弑其君。”崔杼大怒,就杀齐太史。太史两个弟弟也如实记载,都被崔杼杀。崔杼告诉齐太史第三个弟弟道:“汝三兄皆亡,汝若想活命,则书国君,bao病而薨,何如?”齐太史弟弟却以据事直书是史官职责回应。失职求生,不如去死,他依然写下事实,崔杼也被史官们硬骨头震撼,无奈之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
而与此同时,齐国南史听说这件事后,便抱着竹简跑来,想要在齐太史家死绝后,继续秉笔直书!
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只为记录事实。
晋董狐笔,齐太史简,这是史官与权臣对抗两次重大胜利,也是他们口口相传骄傲。
“若世上事都这简单,那就好。“叔孙通叹口气。
“太史令……”
这是叔孙通新职务,他记得,在奉常陆贾要求下,老迈胡毋敬不情愿地将史册府库钥匙及印绶交给自己时眼神。
“知道,汝欲何为。”胡毋敬在从他身边经过时,轻声说道。
他们都知道叔孙通是个怎样人——个面谀小人,没有骨头孔儒,依靠跪舔武忠侯得到宠信,专门做些粉饰工作。
而太史官署瘦削史官们,也在叔孙通巡视时沉默地站在边,并不理会他示好笑容。
这简单世界观第条裂痕,却是他在随夫子孔鲋学史书《春秋》时产生。
当孔鲋谈及孔子作春秋原则:“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词”时,年轻叔孙通有些发怔。
“应该写定要写上去,该删定删掉?”
“不是说史笔如刀,史笔如刀,丹青已干,不可改?”
在通读春秋全篇后,他注意到越来越多问题。
没人知道,二十多年前,刚开始在鲁地求学叔孙通,他梦想,是像父辈样,做个铁骨铮铮史官……
这是个在齐国、鲁地很受崇敬群体,般来说世代传承。
在史官看来,史书是神圣,不可随意篡改。当位史官听闻或者目睹件事,认为十分重要时,便会记录下来。古代丹册纪勋,青史纪事,故谓之为丹青,当笔画在丹青上成型,这件事事实也就注定,任何更易,都是对历史亵渎。
正是在这种理念下,春秋史官,在强大君权卿权之下,却依旧挺着脊梁,坚守职业底线,而董狐、齐太史这两人,更是史官们精神支柱。
当年,晋灵公被赵盾指使赵穿杀于桃林,于是晋国史官董狐便直接写下“赵盾弑其君”几个字,赵盾辩解说弑君是赵穿不是啊,董狐则反驳说你身为正卿,作出流亡之态,跑到边境却停下来等朝中生变,国君被弑,你回来后也不先讨伐弑君者,凡此种种,弑君主使不是你还是谁?席话说得赵盾无言以辩,只能任由董狐记上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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