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切顺利。
这个漫长故事,可能早就结束。
他黑夫,也早就能带着妻儿,逍遥海外,做那自由鸿雁去。
而不像现在,得披着鹰羽,假装自己是只雄鹰,蹲在满
“但越是无瑕玉,越容易碎啊,在权力游戏里,最容易死,就是好人!”
好人都长着张便当脸,黑夫直觉得扶苏也是这面相。
“始皇帝自不希望扶苏如此,遂再度将他打发,使之为主帅,征讨海东,若经不起这考验,他就不是真正鹰,而是只鸡,被错误放到鹰巢,让它在高峰上看到远景,却没有居于高峰力量……”
“扶苏遇上无数麻烦事:老练副将病死,戍卒叛乱,沧海君不战而走,遁入未知异域,而始皇帝要求却是,不带回沧海君首级,扶苏便不用回去……”
“多多少少帮些小忙,也靠他自己改变,这场考校,总算是完成。在碣石宫时,面对始皇帝,扶苏已放下他孤傲,学会妥协,切看上去都往好方向走。”
,院中只剩下二人,黑夫边推着,边絮絮叨叨说起往事。
“汝父是个怎样人,你或许不记得,便与你说说他罢。”
“最并不认识扶苏,但却听旁人说过许多。”
“儒生说他仁孝,墨家说他兼爱,重臣认为他难以相处,百姓认为他贤明,而在始皇帝,也便是汝大父眼中,扶苏,却是个没长大孺子,不识世事多辛,稼穑艰难,难以委托大任,心想要打发他去历练……”
他陷入回忆,想起二人第次相见时情形。
“只可惜那便是与他,见最后面,从此天各方,而世事,也急转直下。”
“之后事只是从信件、传言中耳闻而已,听说他开始韬光养晦,甚至昧着良心,为始皇帝督造阿房宫,这是学会隐忍,不过在喜下狱时,也忍不住站出来为其说情,哈哈,扶苏还是扶苏。”
黑夫抬起头:
“大概从那件事起,放下心里犹豫,告诉自己,若有相助,他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
“于是,写封信,对他发出警告……”
“在北地初见后,才明白始皇帝为何不喜欢扶苏,他真是跟皇帝截然相反性情,总副悲天悯人模样,待人仁厚,政治上不喜法家,反而喜欢黄老、儒、墨东西,更夸张是,居然还会关心关东黔首。”
“但却又太过不晓世事,竟因为民夫走不动,便答应他们停下休憩,不顾延误军情,结果,被狠狠教训通,他倒也低头认错,这点倒是挺好,不似始皇帝,绝不觉得自己有错,错也是对!”
因为陷入回忆,他推秋千动作慢,小公孙不满地吼起来,黑夫只能又稍重地推,继续道:
“经过在塞北同食同住,算是明白,他切并非作伪,扶苏就是《左传》里形容那种春秋君子,温、良、恭、俭、让,五德俱全,且忠义而仁厚。”
“听上去是好人,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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