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可高兴,又挥手:“赐之彘肩!”
庖厨用木盘盛着煮过彘肩出来,但却是半生不熟,这让三个宽袍大袖策士更没法下嘴。
魏使贯高以为这斗酒及生彘肩是黑夫故意折辱他们,心中愠怒,却又发作不得。
“吾等路颠簸,还真有些饿,多谢尉公赐食。”
倒是年纪最大侯公爽快,高高拱手,哈哈大笑番后,直接捋起袖子,拿起案上小刀削,割着还硬皮肉慢慢入口咀嚼,还说道:
黑夫只觉得可惜,鸿门宴角们个不在,唯个在己方阵营陈平,也远在胶东。
看来,他玩这场致敬鸿门宴,注定不会有原版十分之经典啊……
但仔细想想也挺好,就像历史上那场耗时数日楚汉之争,在这个位面,将被场干净利落再统取代……
“就让,来终结那些已起或未来得及显名‘英雄’们,终结这个乱世,开始新时代吧!”
“也罢,赐客坐!”
涉间心中猜测:“张良曾在胶东策划刺杀黑夫,故有此问?但听钟离昧说,他还曾射过黑夫箭呢,要问故人,也该先问钟离才对啊……”
蹊跷,此事真是蹊跷,涉间不由想到,前段时间项羽派郑昌为韩相,又迟迟不立韩王,据说张良有些不满,难不成……
这个问题不及深思,新疑惑又接踵而至。
“敢问尉公,樊哙是谁?”
见三人哑然,黑夫摇头道:“樊哙,乃是沛泗第勇士,多年前,吾南讨百越,麾下缺少勇士,遂让萧何去邀约他来为效力。不想樊哙却不识抬举,非但拒绝,还逃!如此勇士,汝等竟不知?对……”
“老朽听说秦中之人好客,吃酒,食肉,便不会对客人不利,不知是否是真。”
黑夫不免多瞧这老头眼:“乃新秦人也,不知故秦人之俗。”
“不然,在吾等看来,尉公绝非秦人,而亦荆楚之人也!”
眼看事情偏离自己预料,作为主使,涉间遂起身,作揖道:
“尉公可知,吾等此来,
蒲垫放在案前,黑夫东向坐,季婴南向坐,三人北向坐,旁边有负责记录今日叔孙通西向侍。
在叔孙通眼里,武忠侯今日有超出往常热情,却见他挥手道:
“赐之卮酒!”
军中喝酒用斗卮,满盛着酒端上来,让三名酒量般策士望而生畏。
“不饮,莫非是无肉下酒?”
黑夫看向御用文人叔孙通:“听鲁地来叔孙通说,现在沛公,叫吕泽?”
“樊哙,沛公,吕泽……”
侯公、贯高已经完全发懵,倒是涉间记得楚国确有这个县公,但只是小人物,吕泽麾下樊哙,那就更是无名匹夫。
他就奇怪,这黑夫不问赵高,不问玉玺,甚至不问公子公主们安危,逮着沛公、樊哙问个不听,几个意思?涉间决定回去定要向亚父禀明,好好查查。
三人无对,黑夫却自顾自地嗟叹起来:“呜呼,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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