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夫却不以为忤,继续问道:
“亚父、项伯、项庄无恙乎?”
涉间心中惊,亚父范增驰名楚地,武忠侯定有耳闻,但项伯远在彭城,并无过人事迹,更勿论项庄,前几日才跟着项梁从北方回来,黑夫怎知道得这快。
“难道是,军中有人暗暗向黑夫提供消息?”
这武忠侯,不仅对楚国内部情形,项氏宗伯兄弟十分解啊,他问恐怕不是项庄,而是项梁,在开始谈判前故意点明:
可惜让侯公失望,他们很快就被带入营地,黑夫上百短兵亲卫穿着重甲,站立在营道辕门两侧,对三人怒目而视!
老规矩,三人要先过道戟门,这对说客策士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们都各负使命,就算最怯怯贯高,也并未被吓得瘫软在地。
过戟门,等季婴掀开营帐,他们总算见到闻名已久武忠侯本人……
营帐里灯烛很亮,而武忠侯,还真和他们所见荆楚南方地里终日劳作黔首般黑。
“这应是黑夫不假吧…”三人暗暗腹诽,下拜道:“参见尉公!”
,姿态放得很低,向季婴下问。
季婴让人将三人蒙上眼,请他们上车后才道:
“君侯在鸿门设宴,款待三君!”
……
戏下渡口往西十余里,这带黄土峭原由于被骊山流下来雨水冲刷,北端出口处状如门道,形似鸿沟,故名,是处宽敞阔原。
“吾已知六国欲约匈奴击也!”
涉间提起万个小心,回答。
“有劳尉公担忧,亚父齿岁虽老,然智慧依旧。项伯远在楚地,镇抚后方。项庄除无法说话外,体魄较昔日更加壮硕,项氏又多勇将矣!”
“是?”黑夫笑道:“那张良、樊哙在军中,为何未与汝等同来?”
黑夫突然提及张良,非但涉间心中惊,侯公、贯高二人也对视眼,他们都知道,张良乃是韩国申徒,被留在颍川主事,黑夫为何会忽然问起此人?
故意称尉公而不称武忠侯,实在是另有深意。
而黑夫开场白,也是三人未曾想到,他既不拍案威吓,也未说其他,反而笑着问道:
“项羽无恙乎?”
涉间立刻答:“楚上柱国旬日前方斩王翳,获秦玉玺及公子公主十数人,正秣马厉兵,自是安好,并让吾等问尉公无恙。”
才怪,他们出使这件事,还是亚父瞒着项羽安排……
等路颠簸,被揭下蒙眼布罩后,楚赵魏三使发现,自己已置身于片与渭北同样壮阔军营中,周围是个比个高土制粮仓——据说这曾经是向骊山刑徒供给食物仓禀,现在成黑夫那“四十万大军”后勤基地,据三人所见,不断有粮车从西、南运粮食过来。
“是黑夫故意,这些仓禀,或许是满。”
“但更可能是空!”
涉间轻声对两位同僚如是说,贯高点头深以为然:“没错,里面可能是沙土。”
侯公倒是只眯着眼,东张西望,希望能看到运粮神器“木牛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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