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贼已入武关,据说在峣关外拥兵数十万,为之奈何,为之奈何。”
英明神武二世皇帝已经完全慌神,他没想到,被王离吹成“固若太华“武关才两天就丢,更让人畏惧是,竟出现流星火鸦,
“但君侯也直以为,儒者难与进取,但可与守成。吾等现在要做,是尽力在未来朝堂占据角,勿要落得秦始皇时说不上话境地,至于法、儒以谁为主,但凭君侯之所欲,岂是你三言两语能决定!再者……”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及所有其他儒生加起来,说话分量,都赶不上陆贾人。陆贾尚在君侯入主咸阳前,只以游说短长之术辅之,而鲜少提及儒术,何况吾等呢!”
……
祭商鞅是为告诉秦吏,北伐军不会大肆更改过去律法秩序,释俘则是向普通百姓示好,赦囚则是让站在昔日政权对立面反对者安心。
黑夫在上雒做这三件事后,基本让商於之地十五邑从秦吏、百姓到刑徒,各个阶层都不再对北伐军心怀恐惧。
多麻烦。
这就好比个新木匠不会使用规、矩,于是反过来责怪这些器具不好,舍弃之后随手乱画样。
梁柱大厦这样乱画乱修必然坍塌,国家机器也样,它是人类最复杂发明。
咸阳还没进,黑夫势力里,针对未来如何治理国家,儒法两家,已经磨刀赫赫,试图向黑夫施加影响,这场仗,剧烈程度恐怕不亚于接下来蓝田大战。
瞧瞧脸红脖子粗儒生,始终板着面孔法吏,再想想那四个不愿任官,宁可隐居自闭黄老博士,这三家混迹堂,还真是好玩。
稳定桥头堡后,算算上路韩信兵线也差不多该入关,于是黑夫便以上雒为基地,大军继续进抵峣关。
峣关是商於之地通向关中平原最后道屏障,但其险要远不如武关、函谷。
王离败退武关后,路丢兵丢卒,但最后好歹带着八万余人回到峣关,与在这里驻扎卫尉军万余人汇合,拼凑出十万之兵,北军也知道峣关不足守,遂在其后方蓝田摆出阵势,准备殊死搏。
黑夫这边不过九万人,但他让东门豹在上雒营地多挖五万灶台,又派人在峣关附近山头插满旗帜,营造出浩大声势,号称二十万大军……
而武关战败消息,也已经传到咸阳,此时望夷宫内,片死寂。
于是黑夫道:“汝之言倒也有些道理,是应当法、德并用,修订律令之余,礼仪风化亦当提倡,不过律法为政教之本,礼仪为政教之用,商君之庙非但不能毁弃,还要大修!”
言罢毅然入庙,向商鞅灵位行大礼,只剩下外面叔孙通拉住还欲再劝伏生,叹息道:
“伏生,你啊,还是太急!”
伏生嘟囔道:“不能看君侯重蹈秦始皇帝覆辙,希望接下来能有不同往日新政。”
叔孙通摇头:“这点不必担心,君侯有仁君之相,更有容纳诸子百家胸襟,与秦始皇帝决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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