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到百里?两天就能抵达章台宫?”
胡亥顿时面色变,得知这情况后,他晚上恐怕都睡不着,也不管内史保如何述说故道、蚀中地势。
“这还用说?”
英明神武二世皇帝拍大腿:“中尉军分为二,两万守子午关,万守散关!”
……
内史保笑道:“李御史想得太严重,曾在陇西为郡尉,深知祁山道虚实,此道虽然平坦且有河流,然周边皆戎狄氐羌之属,极其难走,漕运不通,就算用驴马运输,沿途损耗高达五分之四,叛军顶多派数千人取下辩,有郡尉姚印在,陇西郡兵足以御敌,阻于祁山之外,贼定到不西县。”
“故以为,祁山道那边,同样是叛军疑兵,不必理会。”
退万步讲,陇西离关中甚远,且有陇坂相隔,大军难越,纵贼取陇西,也没办法直接进逼关中,而眼下汉中诸道里,对关中威胁更大,可不止条啊……
“叛军素来狡诈,喜欢用虚实之术,依看,祁山、褒斜,不过是欲调动军而为。叛军真正进攻方向,只有这两条!故道、蚀中!”
胡亥又发问:“故道北口在哪?”
“内史所言极是,叛军修栈道,恐是故意诱,其实另有图谋……”
内史保话音刚落,李斯儿子李于得父亲眼神,便立刻出列,他们家虽不知北伐军真正主攻方向到底是哪,但也猜到,栈道那边恐是虚晃枪。
如今内史保识破北伐军策略,李家索性将水搅浑,于是李于献上份急报:
“陇西郡尉派人来报,说叛军中部万人,已西出南郑,大举沿汉水上游西行,水陆并进,正对陇西郡下辨县(甘肃成县)猛攻。彼辈恐是见关中防守严密,故想举夺取陇西,还是要速速派中尉军过去驰援!接下来或将走祁山道,军锋直指西县!”
“西县!?”
咸阳君臣商议御敌之策时候,北伐军裨将韩信,眼下正在故道南口:汉中郡沮县(陕西略阳县)。
沮县是个山中小城,这里地形对韩信这个淮南水乡出来青年来说,实在太不友好:
县城周长五百余步,只开西北门,外面还有垒仓,俨然是个单纯军事要塞,周边则为群山包围,在韩信看来,周围圈好似高耸
“散关。”
“离咸阳多远?”
赵高道:“三百里。”
胡亥又问:“蚀中北口呢?”
“在杜县(西安市雁塔区曲江乡)南边子午关,离咸阳不到百里。”
这下胡亥有些坐不住,他虽不学无术,却也知道,西县就是西陲,乃是秦公族起源之地,至今那里依然有西陲宫,并建有秦襄公之庙,每年要安排人回去祭祀。
“岂能教叛军辱先祖之庙,速速派人去支援!”
“陛下。”
内史保再度出言道:“臣倒是以为,不必派兵去陇西。”
李于道:“内史何出此言?若失陇右,关中亦不宁,譬如侧榻有虎,更何况西陲宫、西犬丘皆有先君之庙,岂能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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