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也样,魏国若能取此西魏之地,亦能重现昔日魏文、武之雄业!
于是张耳道:“赵高有何条件?”
张敖道:“赵高希望,能与楚魏立盟约,他开轵关,让六国联军能西进关中灭秦宗室社稷,事后能让他割上党郡(山西长治),以为王!”
……
“割上党以为王?”
张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正色道:“秦郎中令赵高骇于黑夫,欲与六国联手,河东守赵成乃其弟也,可开轵关以迎义师,再从蒲坂入关中!”
“赵高、赵成愿开轵关!?”
张耳意有所动,要知道,当年苏秦论天下形势时,曾有“秦下轵道则南阳动”说法,此南阳自非宛城南阳,而是河内郡,轵关陉是河东通向河内唯通途。
而河东郡(今临汾),更是富庶之地,东连上党,西界黄河,南通陕、洛,北阻太原,子犯所谓表里河山者也,更是通往关中跳板。
眼下楚军受阻于成皋,轻易不得入,项羽令张耳与赵军夺河内,南渡孟津攻打三川郡,但就算突破成皋,降服洛阳,西面还有让人六国谈之色变函谷关啊……
不管卫君角信与不信,最终还是将张敖送到温县,当做礼物奉于张耳。
张耳比记忆中老许多,毕竟已是年过六旬人,把浓髯有几分灰白,昔日外黄大侠豪气变为身为魏相威仪。
“容貌确与那失散多年儿有几分相似……”
张耳凑近仔细看跪坐在堂下张敖,孰视良久后,又让人解开他束缚,令其脱去鞋履,露出左脚底三颗黑痣……
“你生来便有?”张耳指着那三颗痣。
张耳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赵高会张口要河东,毕竟河东兵权在
秦之东有崤函,邃岸天高,空谷幽深,涧道之峡,车不方轨,号曰天险。
想当年信陵君组织合纵,子率五国之兵破秦军于河外,走蒙骜,然而却受阻于函谷天险,时日稍长,联军补给吃不消,遂纵败约散,各自回家。
站在”诛灭,bao秦“大义上,张耳以为,与其去函谷关下吃灰,倒不是抓住这个机会,走河东入关还更快些呢。
而站在”魏相“角度上,入轵关取河东,也是有百利而无害……
“百年前,魏有其地。秦商鞅曾言于孝公曰:秦之与魏,譬若人有腹心之疾,非魏并秦,秦即并魏。何者?魏居岭厄之西,都安邑,而独擅山东之利。利则西侵秦,病则东收地。魏失河东,然后秦据河山之固,东向以制诸侯矣。”
张敖坦然道:“生来便有,有相面者告诉父亲,日后必继父亲之志,有侯王之贵,父亲抱着儿欢呼,这些事,儿都记得。”
张耳叹息:“这便是做不得假。”
他基本能确定,眼前白面青年,确实是十六年前因黑夫那*贼所害,失散儿子张敖。
但接下来,却没有父子相认,涕泪满襟戏份,张耳回到堂上,冷漠地说道:“你从咸阳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找到父亲,为回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