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者王侯败者贼,谁能赢得这场战争,谁就有对参与者盖棺定论权力!
齐太史简?晋董狐笔?早没!
春秋以降,史官已沦为诸侯们为政治服务工具,魏国史官为赵魏韩瓜分晋国洗地,将弑君说成是晋侯“遇盗”。
秦史官更真实,不仅记述简略,还多记好少记坏,比如秦始皇二十二年到二十三年间,李信败于项燕,亡七都尉这件事,在朝廷正式史册上居然找不到,更
“事到如今,局势已十分明,这场仗,南方必胜!”
他说道:“王司马,且问你,若世人知道,通武侯直到最后刻,仍固执己见,宁可让三军撤回武关,将大秦命运继续交给伪帝佞臣,也不肯反正。待率军入关,靖难功成后,该如何处置曾阻义师王氏呢?”
王翳顿时大为紧张,起身拱手:“武忠侯,罪人已按君侯所言,照做,……”
“知之。”
黑夫比手:“只是打个比方,坐下,快坐下。”
“从兄,弟真是愧对你,愧对武成侯啊……”
奉黑夫命,按照剧本在阵前喊完话后,王翳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眼里含着泪,心中满是愧疚。
这不是逼着他,硬要将白说成黑!?
昧着良心编排通武侯临终遗言,王翳唯恐从兄鬼魂会像周宣王时受冤而死杜伯那样,乘白马素车,着朱衣冠,执朱弓,挟朱矢,来追杀他。
王翳抬起头,看着笑眯眯在前相迎黑夫,心中暗道:“若以死者为无知则止矣,若死而有知,兄长化作厉鬼来报复,要杀,便先将这黑心黑夫杀罢,反正他站在人堆里,也挺显眼!”
两名亲卫上前,将失态王翳重新按在坐榻上,王翳很不安,好似这是个火塘。
黑夫起身,负手缓缓道:“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到现在还妄图维护伪帝佞臣,终将被北伐军踩在脚下,零落成泥。”
“就拿王氏作比方,若顽抗到底,纵不会像胡亥灭冯氏那般族诛王氏,但惩罚却是少不。别说门三侯地位,频阳王氏恐怕会被拆分流放,子弟永为庶人……”
黑夫说得轻松,王翳却寒毛直竖!
却听他继续道:“而通武侯,在史书上,恐怕也要被记上笔。殷之衰也,有费仲,恶来。足走千里,手裂兕虎,任之以力,凌轹天下,威戮无罪,崇尚勇力,不顾义理,是以桀纣以灭,殷夏以衰。唯恐通武侯,会被说成是今之恶来啊。”
长得很显眼黑夫好似不知王翳心中所想,十分热情:“王司马真是辛苦。”
让王翳随他回营帐,黑夫让左右退下,只留两名亲卫,却叹息道:“其实这样做,也是为王氏,以及通武侯身后名着想……”
“吾兄身后名不是让你给污?”王翳心中暗道,嘴上却唯唯应诺。
“武忠侯说得对,说得对。”
黑夫道:“新野已破,宛城已降,穰城被围,司马鞅、甘棠仓皇西奔,又为偏师追击袭扰,可能也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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