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总是在变,人总是在迷茫,有时候,你好似看到光明,下定决心,迈步向前,但却又在半道陷入动摇,犹豫。
本欲在灯枯油尽前有所作为,最后得到,却是发现事不可为绝望!
“是啊,老夫这样做,纵然本心不同,但在旁人看来,与黑夫,又有何区别呢?”
“还有最重要点,太尉久病,若此事之后不幸逝世呢?届时李斯已退避下野,各郡动荡,叛军群盗骤至,谁可为将、相,收拾残局?”
“公子将闾和子婴皆贤,可为丞相,而吾子王离掌军,虽难以收复失地,但至少可保有关中,维持秦社稷不灭……”对未来,王贲也就这点指望。
“下吏明白。”甘棠朝王贲肃然下拜:
“通武侯啊,甘棠冒昧直言,仗打到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北方已失其二,占着,只剩下个地利,还有勉强维持正统名分……”
“但太尉若悍然兵谏,实是带头否定这层正统啊!旦李斯、赵高之党做困兽之斗,开关引贼而入,则关中地利也将失去,太尉此举,恐会导致大秦社稷,加速崩塌!”
如此,便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陛下呢?”甘棠却直指矛盾中心。
王贲收敛笑:“陛下本质是好,他天性聪慧,否则也不会被始皇帝看中,只是被*佞所误……”
只要除去*臣赵高,再效伊尹训太甲,圣天子自然能幡然醒悟,痛改前非……
甘棠却没这乐观:“若陛下不改呢?太尉当如何做?欲行废立之事乎?”
“这种事,不做到底,必留下隐患。可做到底,行废立之事,便是以人臣之身,讨天子之罪,大秦皇帝尊严,荡然无存!”
“太尉这样做,在天下人看来,与黑夫打着靖难旗号,行叛逆之事,有什区别呢?”
“当然有别!”
王贲张口,却时间说不出话来,老人家愣在当场。
半响后才喃喃自语道:“真是老糊涂。”
“这……”
王贲愣住,此事在王贲看来,不过是女婿不听话,妇翁小小教训他顿。
甘棠更进步:“不欲废旧立新,那,欲效仿伊尹、周公,摄政称王乎?”
王贲大怒:”陛下欲封为为王,老朽尚且不从,何况自立?王贲忠于大秦,忠于始皇帝,绝不会自立为王!”
“这是自然。”甘棠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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